“爸爸!”
杜允慈的眼泪没能继续憋回去,蒋江樵还依旧不松开手,导致她没办法跑到杜廷海身边,她哭得愈发一塌糊涂。
杜廷海神色很是动容,但也没走出来,单只手背在身后,维持威严的体态,站在原定盯着蒋江樵。
蒋江樵措置裕如地牵着杜允慈行至距离杜廷海两步开外的位置驻足,微微躬身,主动问候杜廷海:“岳父大人。”
杜允慈抽噎,空着的那只手伸出去想抓杜廷海:“爸爸……”
杜廷海却没伸手给她抓,看向蒋江樵说:“先都进来吧。”
他当先转身。
蒋江樵带着杜允慈紧随杜廷海身后步入客厅。
坐进沙发里后,蒋江樵取出手帕细致地帮杜允慈擦眼泪,边擦边淡淡笑说:“钰姑太想岳父大人你了。她断断续续一直生着病,还没康复。瘦了不少。岳父大人尽管责怪我,没照顾好她。”
杜廷海并未维护杜允慈:“她从小到大被我惯坏了,也还不懂得如何为人妻子,这么些天怕是江樵你也累得不轻吧?”
蒋江樵说:“那倒没有。她只是离开熟悉的地方还没适应新环境。她不需要搞懂如何为人妻子,我应该学会如何做好她的丈夫。”
杜允慈吸了吸鼻子。以前觉得他讲话令她如沐春风,如今只觉他每一句话皆为巧言令色。
映红红着眼睛和仆人张罗了许多品种的蛋糕送来杜允慈面前:“小姐,都是你平日爱吃的口味,今天后厨特地给你烤的,还有饼干一会儿就能好,咖啡也是。”
杜允慈嗅着熟悉的甜腻味儿,奈何还是没什么胃口。
蒋江樵替杜允慈表达感谢:“她这些天吃不进东西。”
映红立马说:“那我让后厨给小姐做枣泥糕?小姐你每次食欲不佳,吃枣泥糕就能开胃了。”
杜允慈不想辜负她的好意,点头:“可以。”
映红似总算找到自己的价值,又忙活去了。
只听杜廷海又问蒋江樵:“你往后是会和允慈一直住在霖州?”
蒋江樵回答:“她喜欢的话,就留在霖州。她若想去其他地方,我就带她搬走。”
杜廷海啜茶:“你如今喊我一声岳父大人,也就是不会入赘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