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娟说:“别伤心,完全不值得。”
“我不难过。”
我不会再把心事露出来,王志一,成年人要懂得克制。
深夜,有电话找我,我呆半晌接过。
“王先生,我是邵容,记得吗?”
“邵小姐,打扰你了。”
“王先生,香港的古仲坤律师事务所会解散,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但,基于为公司守秘,我只可用咳嗽表示是。”
真有必要如此虚伪吗。
我轻轻问:“他们两人可是到新加坡去了?”
邵容咳嗽一声。
“你一直知道此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同事们大为震惊,古律师大好前途,从此撇下。”
我轻轻说:“我也前程如锦。”
“不,王先生,你脱身早,你比较幸运。”
“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她要把孩子自杭州接出来。”
“她是杭州人?”
邵容叹气,“王先生,你对她一无所知,你真是一个书呆子。”
“是,你说得对,”我无地自容。
“王先生,这不是你的错,君子可以欺其方。”
我忽然诉苦:“你们都比我聪敏智慧。”
邵容说:“王先生,因为我们是旁观者。”
我无言,过一会说:“邵小姐,谢谢你。”
她忽然说:“王先生,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你尽管说。”
“王先生,在我眼中,阮小姐不错长得漂亮,但是城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什么男人要为她仆身仆命?”
我答不上来。
邵容轻轻说:“王先生你也一定认识许多活泼亮丽的女子,古律师更是不用说了,他是本市著名活跃王老五,可是,你们对她可以用神魂颠倒四字形容。”
我只能用最低声线回答:“是吗。”
“阮小姐似晓得法术,唉,若是我们都懂得一点就好了。”
我苦笑。
“对不起,我讲多了。”
她放下电话。
我总算知道阮津下落,她没有失踪,也并无遭到不测,她同古氏在一起。
不多久幼娟找我,在电话里她说:“屎!”
形容我悲哀荒谬处境,这个字妙不可言,可不就是像一跤摔进屎坑里。
“对不起,志一,原来想帮你,反而害了你。”
“幼娟,我想你知道,此事与你完全无关,我永远爱你,二姐。”
“我也爱你小志,”幼娟忽然问:“你恨她吗?”
“不,我不恨她,我不愤怒,我也不伤心,我不想再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