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誉毅双手紧捏成拳,怒不可遏的冲上前,毫不客气便是一记耳光打过徐晨怡的脸颊。
“啪!”空气里有种莫名的气氛渐渐凝固,众人哑然失色。
徐晨怡不明所以的睁着两只眼看着他,眼眶微微湿润,“三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徐誉毅捏着拳头,胸口处起伏剧烈,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瞪着她,最后,就像是疯了般的又是一巴掌打过。
“啪!”徐晨怡被打倒在地上,嘴角渗着血,茫然无措的看着好像要撕裂她的男人,心底一阵恐慌,忙不迭的退后两步。
程瑜反应过来,急忙挡在两人中间,“徐誉毅,你疯了吗?她是你妹。”
“我妹?”徐誉毅仰头大笑,“我徐誉毅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有这么一个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的好妹妹,三番四次推我入火坑的好亲人。”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晨怡躲在程瑜身后,不敢上前。
徐誉毅漠然相对,“你自己说今天你在静儿面前用了什么药?”
“药?哥,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嫂子,我怎么会对她用药?”徐晨怡两眼含泪,委屈解释。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可是徐誉毅我告诉你,这次你无论如何都是冤枉了晨怡,她今天全程都在我身边,别说见到静晨,就算见到了,她一个失去了过往记忆的人,有什么本事伤害静晨?”
“失去了过往记忆?”徐誉毅忍不住的大笑几声,“徐晨怡,你跟陈子昂待久了,连他的伎俩都用上了?”
“誉毅,整件事我知道你保留怀疑的意见,可是对于晨怡的病我们都请专家验证过,她的确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了,连陈子昂是谁,她都不知道了,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好不容易风平浪静,陈子昂不出来兴风作浪了,我们何苦自己人恨自己人?”徐茂宏长叹一声说道。
徐誉毅目色不动,“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许我会相信她的真心,可惜,她对静儿做出了那种事,这辈子,徐晨怡我告诉你,你也别想进我徐家大门一步。”
“徐誉毅,我还没死。”程瑜冷斥,“不知道林静晨对你说了什么话,但我也告诉你,我跟晨怡相处的这几个月,我相信我的女儿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做了那么多事,岂是三个月就可改变的?”徐誉毅怒目而视,冷冷说道:“就算徐家容的下你,我徐誉毅的范围内也绝不容你,滚,徐晨怡,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更别再出现在静儿面前,免得你浑身的肮脏污秽了我静儿的干净。”
“哥,你——你——”
“齐萱,我知道这里只有你有本事摆平这件事,如果你想赎罪,弥补没有保护好我静儿的责任,给你个机会,把这个‘好妹妹’给我轰出去。”
齐萱眉头一皱,这是让她当着徐家老爷子的面赶走他徐家的人?
“我们也回去吧,人老了,禁不住这么折腾了。”徐江怡搀着徐茂宏的手,看了一眼齐萱的方向,微微点头。
齐萱淡然一笑,走上前,看着徐晨怡梨花带泪的一张脸,“徐小姐,请吧,既然你人都不舒服了,还是回家好好的养病去吧,免得有朝一日又复发了。这精神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治得好的,特别是被疯子传染过来的。”
“齐萱,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在我面前这么奚落我的女儿,你曾经的教养喂狗去了吗?”程瑜冷言。
“伯母,你是长辈我清楚,我也尊敬你,只是请你也自重,你明知静晨跟徐晨怡之间的关系,你还带着她过来,我们就算再明事理也得有情绪是吧,更何况静晨现在拼着命的给你儿子生孩子,你倒好,带着她的恨来刺激他们,你这母亲做的,我这个旁人都觉得心寒,更别说你儿子了。”齐萱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现在是注重胎教的时候,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知道这些矛盾,请伯母你还是带着你的宝贝女儿离开吧,免得等一下我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扇她一个耳光。”
“你——”程瑜语塞,握住徐晨怡的手,不再言语的愤愤转身离开。
陆路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蹙,“徐晨怡这人演技太高了,别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谁知道她虚伪的面容下藏着什么样龌龊的心脏。”
“我看得好好的调查一下,刚刚三少说用了什么药?”易君贤说。
“用药?”陆路惊愕,“难怪静晨会突然大出血,徐晨怡,你迟早有一天会得报应。”
“是啊,她跟陈子昂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心狠手辣,做尽恶事。”齐萱目色沉冷道。
江俊搀着她坐下,“我看这里就徐伯母是个糊涂人,你看见刚刚江副理的表情了没?毋庸置疑的刻着‘我不相信你’五个字。看来这里就江副理还算是明白人。”
“江副理这些年纵横z局难道是白混的?她老人家看人的眼光一向的快很准,做事毫不拘泥,你别瞧着伯母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在江副理面前那就是一只小鱼,怎么跳也跳不过龙门。”陆路嗤笑,“只不过徐晨怡这个女人心计太深,又是学医的,她如果用药,必定是猛料。”
“刚刚三少的表情还看不出来吗,一定是不顺利。”易君贤担忧的看向手术室方向,长夜漫漫,寒意慎人。
手术室内,护士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医生也这般围绕着病床转悠了无数次,只是当事人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敲了一遍又一遍,而她,依然毫无知觉的昏睡着。
徐誉毅站在玻璃窗外,捏住鼻梁,满眼血丝,“情况好了点吗?”
菲林点点头,“索性这段日子养的还不错,身体抵抗力也较之从前胜了不少,现在就看孩子们能不能安静下来,她闻到的那些药气,是强劲的堕胎药制成,融合了无数种药性,如果贸然养胎,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我打算等她情况稍稍安稳点,就准备催产。”
“如果现在不催产,孩子会怎么样?”
“最差大概胎死腹中,或者生产出来有些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徐誉毅双手扣在玻璃上,顺滑的表面留不住痕迹,只得发出滋滋响声。
“可能会受药物影响,但应该不大,毕竟母体受损比较严重。”菲林吞吞吐吐,说的犹豫不决。
徐誉毅放下手,轻声说道:“阿姨,您还是说句实话吧,我能接受。”
菲林轻叹,“以前她中过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