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多年袁野泉没怎么在家。”
何犀想起来那些年他们一直在外面拍摄,又问:“那这几年袁导不是退居二线了吗?”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那风风现在自己还工作吗?全职带孩子?”
尤叙侧头看了一眼头垫边上何犀的脸,答道:“偶尔工作。”
“失踪久了是不是该报警?”
“先找找看再说。”
何犀点点头,退回原位,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
“鱼刺卡嗓子了。”
恰逢十字路口,尤叙转了个角度刁钻的弯,何犀没留神差点滑到座位另一边。
只听前座的人低声道:“从他碗里夹鱼的时候倒是挺开心。”
何犀没接话,心中暗爽。
袁野泉和尤风风的房子虽偏僻,但是挺新的楼盘,小区里还有不少装修货车,道路两边的树木也似乎刚刚移栽过来,大多低矮光秃,一下车就能听见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电钻噪音。
电梯按键上没有四、十三、十四楼,他们名义上住在五楼,其实是四楼。
何犀嗅着电梯里隐约的装修材料味问:“他们刚搬进来?”
“对,搬工作室之前。”
家门没关,袁野泉就坐在大门正对的餐桌边上,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动静满怀期待地站起来,见是何犀和尤叙,眼里的光再次暗淡。
“何犀,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
“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些了,我们要不分头去附近找找?或者问问看能不能调监控?”
袁野泉粗厚的肩膀耷拉着,语气里透出些焦躁:“我估计她躲起来,就是不想被找到。”
“你们那俩孩子呢?”
“送我父母家去了。”
尤叙倚靠门框挽手站着,问袁野泉道:“我们就这么干等?”
袁野泉薅着自己的头发,抬头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那你说能怎么办?”
尤叙又问:“她一点线索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