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你问点儿事,”她说,“你也许会认为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可我迫切地想知道——而你很可能是唯一能为我解惑的人。我知道你曾经爱过我的继母。”
他一脸震惊地扭头看向格温达。
“你的继母?”
“是的。海伦·肯尼迪。后来成了海伦·哈利迪。”
“我知道了。”坐在她身旁的男人非常平静。他的目光落在日光下的草坪上,视而不见地穿过去,指间的香烟寸寸成灰。他面上平静如常,格温达却能感受到那绷紧的身躯里的骚动——他的胳膊触碰到了她的胳膊。
仿若自问自答,厄斯金说:
“那些信,我猜。”
格温达没说话。
“我没给她写过几封信——两封,或者是三封。她说她已经销毁了——可是女人从来不会销毁信件,不是吗?于是这些信就落到了你的手里。于是你就想知道内情。”
“我想了解更多她的情况。我以前……非常喜欢她。虽说那时我还那么小,她……出走的时候。”
“她出走了?”
“你不知道?”
他的目光中带着毫不作伪的惊讶,与她的视线触到了一起。
“我再也没得到过她的消息,”他说,“自从……自从迪尔茅斯的那个夏天。”
“这么说,你不知道她眼下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呢?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好多年了。一切都结束了。忘了。”
“忘了?”
他笑了,笑容苦涩。
“不,也许没忘……你很敏锐,里德夫人。不过,跟我说说她的事吧。她没有……死,是吧?”
一阵小阴风突然吹过来,他们的脖子冷飕飕的,随即又消失无踪。
“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格温达说,“我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我想也许你会知道。”
他摇了摇头,于是她继续说:“你看,那个夏天她就离开了迪尔茅斯,在一个晚上,非常突然,没告诉任何人,而且一去不回。”
“你以为我得到过她的消息?”
“是的。”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