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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亲爱的，我可怜的人儿。&rdo;她抚摸我的头。

&ldo;你跟他怎么说的?&rdo;我脸背着她躺着。我不愿看见她。

&ldo;叫他弄香槟酒去了。他喜欢去买香槟酒。&rdo;

她又说：&ldo;亲爱的，你觉得好些吧?头晕好点了吗?&rdo;

&ldo;好一点了。&rdo;

&ldo;好好躺着。他过河去了。&rdo;

&ldo;我们不能在一块过，勃莱特?我们不能就那么住到一起?&rdo;

&ldo;我看不行。我会见人就搞关系而对你不忠实。你会受不了的。&rdo;

&ldo;我现在不是能受得了吗!&rdo;

&ldo;那是两码事。这是我的不对，杰克。我本性难改啊。&rdo;

&ldo;我们能不能到乡间去住一阵子?&rdo;

&ldo;一点好处也没有。如果你喜欢，我就去。不过我在乡间不会安安静静地待着。和我真正心爱的人在一起也不行。&rdo;

&ldo;我明白。&rdo;&ldo;不是挺糟吗?我口头说爱你是一点用也没有。&rdo;&ldo;你知道我是爱你的。&rdo;

&ldo;不谈了。空谈顶无聊。我要离开你，迈克尔也快回来了。&rdo;

&ldo;你为什么要走?&rdo;

&ldo;对你好。对我也好。&rdo;

&ldo;什么时候走?&rdo;

&ldo;尽快。&rdo;

&ldo;上哪儿?&rdo;

&ldo;圣塞瓦斯蒂安。&rdo;

&ldo;我们不能一起去?&rdo;

&ldo;不行。我们刚刚谈通了，怎么又糊涂了。&rdo;

&ldo;我们从来没有一致过。&rdo;

&ldo;唉，你心里和我一样明白。别固执了，亲爱的。&rdo;

&ldo;当然，&rdo;我说。&ldo;我知道你说得对。我的情绪不好，我的情绪一不好就满口胡诌。&rdo;

我起来坐着，哈腰在床边找鞋穿上。我站了起来。

&ldo;不要这么瞅着，亲爱的。&rdo;

&ldo;你叫我怎么瞅?&rdo;

&ldo;哦，别傻了。明天我就走。&rdo;

&ldo;明天?&rdo;

&ldo;对。我不是说过了?我要走。&rdo;

&ldo;那么我们来干一杯。伯爵就要回来了。&rdo;

&ldo;是啊。他该回来了。你知道他特别热衷于买香槟酒。在他看来，这是最重要不过的。&rdo;

我们走进饭间。我拿起酒瓶给勃莱特倒了一杯白兰地，给我自己也倒了一杯。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伯爵。司机站在他身后，拎着一篮子香槟酒。

&ldo;我叫他把这篮子酒放在哪儿，先生?&rdo;伯爵问。

&ldo;放厨房去，&rdo;勃莱特说。

&ldo;拎到那儿去，亨利，&rdo;伯爵指了指。&ldo;现在下去把冰块取来。&rdo;他站在厨房门里面看着司机把篮子放好，&ldo;我想你喝了就会知道这是非常好的酒，&rdo;他说。&ldo;我知道在美国现在很少有机会品尝到好酒。这是我从一个做酿酒生意的朋友那里弄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