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珚扔出句:“不去!”要她去医院当着叶泠的面给温徵羽赔礼道歉,杀了她也不去。岑琳气得当场翻脸,两姐弟车里,就在连家的大门口又打了一架。岑琳是男人,力气大,但岑珚是个浑的,抓到什么砸什么,还留着指甲挠他脸,脸都挠破了不说,还揪住他的头发,头皮都快被扯掉了。他气得大吼:“都愣着做什么,把这疯婆子拉开!”待保镖把他俩分开,岑琳怒骂道:“让你出来晃荡简直就是祸害人间,送你到疯人院关上百八十年都不冤。”岑珚对着汽车另一头的岑琳骂道:“你自己捅的篓子,怪我咯?老娘才不去给她赔礼道歉,你做梦去吧你!”拉开车门,坐到后座,大喊声:“去警局,老娘投案自投!”岑琳又拉住门吼:“你又发什么疯,投什么案啊,还嫌事不够大。”他连拉几下车门都没打开,里面锁上了。他喊开门,岑珚就坐在后座上随时要动手的样子,司机没敢开。岑珚非常光棍:“打个人而已,大不了去拘留所里蹲几天,你吼什么吼,老娘又不是没蹲过。开车。”岑琳拉不开车门,气得狠狠地往车门上一踹,大骂声脏话,看着岑珚坐着车走了。那还是他的车。他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被抓破的脸和嘴角流出来的血,又咬牙切齿地骂个脏字。他脸上落的疤全是岑珚给挠的。他气愤难平地把纸巾扔地上:“真是祸害遗千年!”转身,挤进身后保镖的车里,给岑琅打电话,汇报情况。作者有话要说:岑琳:特么的丢死人了,在连家大门口和岑珚又打了架。岑琅:所以,你如果把她绑着去就没这回事了。岑琳:这不是给她留点脸么。岑琅:呵呵,她的脸是留下了,你的脸又花了吧。岑珚刚到公安局门口就被岑琅截住了,“小舅说很久没见到我们了,让我们过去吃顿午饭。”如果不是紧要事,岑琅不会亲自来,坐上了岑琅的车。岑琅对岑珚说:“别成为。”“连家是老太太当家,大叫都叫她章太婆。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听她侄孙说,家里往上数三代还是大资本家,后来六七十年代家里就倒了。现在都安排在连昕的分公司当经理。”小舅抬起眼皮看了眼岑琳,点点头,很是感慨地叹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还不长眼睛。”说到不长眼睛的时候,还看了眼岑珚。吃完饭,待姐弟三人走的时候,又感慨了句:“她那小舅啊,是搞情报的。”连昕和叶泠头天晚上去打了赵肆,第二天早上连怀信亲自去把他俩从局子里领出来。用膝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还能闹成这样,这就怨不得别人。最重要的是,你打就打,打了半天,人家明刀明枪地摆开阵仗来打了你,还当着你的面亲口告诉你为什么会打,你还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着一点,扯的全是扑风捉影的东西,认了吧。……岑琅三姐弟坐上车后,岑琳看着车窗外没说话。岑珚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岑琅说:“惹了事,总是要解决了。不想没脸,就别做让自己没脸的事。”她看向岑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岑珚看了眼岑琅,推开车门便跳下了车。岑琅大叫声:“岑珚——”伸手就去抓,但没抓到岑珚,眼睁睁地看着岑珚跳下车就被隔壁车道的车撞出去,那车吓得一个急刹车停下,身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跟着又响起汽车碰撞声和急刹车的声音。岑琅和岑琳急急忙忙地赶下车,就见岑珚侧躺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岑琳又气又急,吼道:“你有病啊!”去看岑珚被撞断骨头的腿,大骂道:“道个歉而已,要你命啊。”他又问:“没事吧?说话,没事吧……”三十出头的大男人,眼圈都红了。保镖赶过来,先给岑珚做了些急救处理。急救车过来,岑琅和岑琳又跟去医院。……下午,温时纾和几个比较投缘的姐们儿去做面部护理的时候,听到别人问她:“你那侄女没事了吧?”温时纾说:“医生说还得慢慢调养。”“哎,她也够倒霉的,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回头要是有空带她去庙里拜拜吧,你说参加个聚会都还能撞马桶上晕过去……”她的话没说完,温时纾一把揭下面膜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撞马桶上晕过去?”“怎么?你不知道?”温时纾瞪大眼问:“什么时候的事?”“就昨晚,岑琅生日,她也去了,后来被保镖抱下楼,晕过去了。好多人都看见了。有说是撞马桶上晕过去的,又有说是晕在钢琴房,跟岑珚打架打的。”温时纾赶紧去包里拿起手机给温徵羽打电话,电话倒是很快通了,接电话的人是叶泠。温时纾问:“小羽又出事了?”叶泠“嗯”了声,说:“被岑珚用杯盖砸额头上,这会儿还在住院。”温时纾赶紧问是哪家医院哪间病房,匆忙把脸擦干净,对同来的几人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同伴赶紧说:“你还不知道啊。快去,快去。”温时纾急匆匆赶到医院,到门口就见到几个男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打扮得像普通人,看他们那股劲儿就知道身手不错,应该是温徵羽的保镖。病房门虚掩着,文靖就坐在病房内,靠在门口坐着。她见到温时纾,立即起身,把门打开,放温时纾进去。病房里面的卧室传出叶泠的声音:“看在是我亲手榨的果汁份上,再喝点。”温徵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客厅方向过来,扭头便见到温时纾,弱弱地喊了声:“二姑。”没敢大声,怕又震得脑袋突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