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他了?”
“没,是孟参长的秘书说的。”
池夏拢紧被冻僵的手指,轻声说了句好,“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工作了。”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天都黑了,路不好走。”
“不用麻烦了,我就住在家属院,很快就到。”
“那好,那你小心点。”
“谢谢。”
池夏又回到家属院,她没有上楼,远远的看到孟参长的媳妇提着热水壶站在楼梯口,好像朝她的方向在看,不过天黑了,又下着雪,看不太清。
等池夏走近了,孟参长媳妇认出了她,看她肩上头上都是雪,连忙上前说:“陆枭他媳妇,你怎么了?来来来,怎么出去不多穿点,小心感冒发烧,还有,快把帽子戴上。”
池夏回过神,听她的话把帽子戴上。
“怎么了,哭过了?是不是你家陆枭又被叫走了?”
池夏点头,眼泪眼睛在眼眶打转了。
“没事没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正常的,你不要担心,等陆枭回来你再问问他。”孟参长媳妇是个热心肠子,不忍心她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哭鼻子,委屈兮兮的,让人看了心疼。
池夏也不想哭,就是触动了泪腺,她控制不住,说:“陆枭早上就被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很担心,我又做不了什么,帮不到他。”
“唉,没事没事,咱先进屋说,这里冷,别冻坏了身子。”
池夏被孟参长媳妇带回她那喝热水,孟参长这会不在,池夏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说:“不好意思,我好像总是麻烦你们。”
“这说的什么话,在这里都是一家人,追根究底,而且陆枭也是个好孩子,你们孟参长可看重他了,经常念叨他,就冲他喊我一声阿姨,我也不能看着你不管。你这么漂亮的丫头,眼睛都肿了,等会陆枭回来该心疼了。”
池夏到底脸皮薄,被孟参长媳妇说的不太好意思,“是我太娇气了,太担心他遇到困难,一时没忍住情绪。”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也不用觉得丢脸,这事,我们那会都经历过。”
池夏握着热水杯,手指暖和了一些,听孟参长媳妇大概说了他们年轻那会的遭遇,毕竟做这行,什么都讲究纪律,有时候纪律不讲人情,孟参长年轻那会也差点在这道坎上遭殃,也是没日没夜的调查问话,被限制自由,必须随传随到。
后来调查清楚不也没什么事。
“我这样说你心情能好些吧,别担心,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女人只要照顾好家庭,无条件相信他们就可以,你们还年轻,不要怕事。”
池夏说:“您说的对,我应该相信他,而不是惊慌失措到处乱跑。”
“是吧,我就说,你这么懂事,怪不得陆枭这么喜欢你。阿姨偷偷跟你透个风,陆枭可招女孩子喜欢了,可他谁都不正眼瞧,那会你们孟参长说他眼光高,要求也高,一般小姑娘入不了他的眼,你来了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人,真是天生一对。”
池夏话本就不太多,性格喜静,当初陆枭死缠她,她是被逼无奈说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这会和他好了,身上的刺都收了起来,早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孟参长媳妇说她就是个耐得住的人,适合陆枭。
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不太适合做他们这种男人的媳妇。
陆枭是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一身寒气,回到家发现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他开了灯,动作很轻,去房间找人。
找了一圈,屋里并没有人在。
池夏不在家。
他打池夏的手机,拨通后在客厅听到了池夏的手机铃声响,她连手机都没带。
他急冲冲夺门而出,还没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上下来的池夏,他怔了下,表情难免凶了点,问她:“你去哪里了?”
池夏望着他,眼神清澈,走近一看,可以看到她眼角泛红,像是哭过一样。
她一言不发,站在那,看着他。
陆枭走上前,去抱她,拍了拍她后背,低声道:“这么晚怎么不在家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