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诶唷,梓涵啊,你为什么花生过敏呢?这么好吃的冰淇淋你都享用不到。”刘耘程又在念叨张大姐家可怜的小孙子梓涵了。
手机再次响起。
刘耘程刚想挂掉,突然发现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沈倩”的名字。
“喂?沈倩?”
“刘耘程,你最近过得怎样?”
“我当然很好啊,你找我有事?”
“我想问你于尘和他女朋友的事情。能和你当面谈吗?”
刘耘程一愣,于尘和徐蒙蒙之间?关沈倩什么事?
“那好啊,”刘耘程不介意当一把拆散于尘和徐蒙蒙好事儿的助推剂,“听说你在我公司楼下开了咖啡店?沈大老板发达了!那就约在你的咖啡店见面吧。”
电话那头的沈倩忙说:“不不,今天咖啡店里被附近公司员工活动包场了,我订别的地方,我们在那里见面。”
“行。”刘耘程嘴角一勾,肚子里的坏水波涛汹涌。
。
晚上9点半。
碧桃小馆。
刘耘程哼着歌,走进沈倩订的包厢。
包厢内,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他露出笑容:“耘程啊,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刘耘程整个人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
“坐,站着干嘛?”
于尘拿起一瓶雪花啤酒,像模像样地给刘耘程满上一杯酒。
后者慌慌张张,四下环视包厢,哪里还有沈倩的影子?
没想到沈倩居然和于尘是一国的!
“你是不是在找沈倩啊?别找了,沈大老板日理万机,哪有空来见你这样的小人物?”
金黄色的啤酒,泛着细密轻盈的泡沫,一股淡淡的麦芽香飘了出来。
“你没来公司,打你电话又不接。我只能找沈倩帮忙了。”
刘耘程努力控制情绪,企图辩解:“我在试用期,工作压力特别大!于尘,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可你不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只管自己开心!我实在太辛苦——”
“耘程啊,”于尘打断他的话,“别再说这些了,没意义。你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状况。”
他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夹。
“这是解聘通知。理由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就不说坑害顾客这类事情了。
光是无故旷工这一条就足够开除刘耘程了。
“哦,对了,还有一份东西,过几天会寄到你家。”
“什、什么东西。”直觉告诉刘耘程,肯定不是好事。
“你以为公司会替帮前员工说话啊?你真当公司是慈善机构了?”于尘呵呵一笑,“你给张大姐寄的东西,还没个说法呢。”
“那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老揪着我不放啊?我都快得抑郁症了!工作压力太大,心情不好不能去上班……”
于尘静静看着刘耘程表演,遇到事情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全把事情来到别人头上,他和徐蒙蒙还真是绝配。
“张大姐的女婿听说是律师,”于尘幽幽地看着刘耘程,“我们公司法务部门当然也行动啦。耘程啊,你说不是你干的,我真是替你感到开心呢。”
“真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好朋友呐,我当然相信你啊。所以法务部说要去移动公司调取你的通话记录,我当时还暗暗替你捏把汗呢!”
“你……你说什么?!”刘耘程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