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芯儿点了点头:“好。”
张坚走后,赵芯儿便领着包子钻进了帐篷里,一进帐篷,赵芯儿严肃紧绷的小脸,瞬间变皱成了一团,她苦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对包子道:“包子,将金疮药拿来。”
她的腿有些火辣辣的疼,大抵是磨破了。
包子连忙道:“夫人,您觉着如何?”
赵芯儿:“我腿疼。”不仅腿疼,腰也疼,握着缰绳一整天的手臂,也酸的厉害。
将底裤脱下来,便见她白皙的两条腿内侧,被磨破了一层皮,隐隐约约,还渗出了几分血丝。
包子一瞧,眉头便皱紧了。
“夫人,您怎么不同奴婢说。”
都磨成这般了。
她连忙拿着金疮药,给赵芯儿上药。
一碰着她,赵芯儿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腿也哆嗦了一下。
她咬着唇,摇头道:“我无事。”
现在不是她娇气的时候,夫君还在西北等着她。
先前,都是夫君保护她,帮她,如今,她也想帮一帮夫君。
包子未再说别的,只一声不吭的,给赵芯儿上着药。
赵芯儿还抿着唇朝着她笑了笑,“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明早一起来,许便要好上大半了。”
包子闷闷的“嗯”了一声,又给赵芯儿捏了捏胳膊跟腰,二人方才入睡。
翌日天还未亮,赵芯儿便早早的醒了。
腿上已经结了痂,没有先前那般疼了。又上了一次药,赵芯儿换上劫匪的衣物,便吩咐包子去喊张坚来。
张坚很快便进来了,他看着她比起昨日,明天有些憔悴的脸,道:“王妃,赵立诚一行人还未出发,您可再休息些时辰。”
赵芯儿摇头:“不必了。”她又问:“众将士休息的如何了?”
张坚回答:“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外头候着了。”
赵芯儿点点头:“吩咐下去,将帐篷都收了,准备准备,埋伏在此处各个角落。”
张坚一抱拳:“是。”
如今,天有些凉了,一出帐篷,赵芯儿便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其实方才醒来之时,她脑袋还有些迷糊,如今被冷风一吹,便瞬间清醒了。
她与包子站在树下,看着西北的方向,问她:“包子,你去过西北吗?”
包子摇了摇头:“回夫人的话,包子打小就在澧县,托夫人的福,后来去过京城和苏州。”
赵芯儿笑了笑:“那你比我去的地方还要少。你说,西北是不是真的很冷,比我们这边儿的冬天,还要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