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江逢在看大厅中央,而林夜,在不加掩饰地看他。这么好看的男生,是他的。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听到情话就会脸红的江逢,好可爱,他好喜欢。江逢不是没感觉到林夜莫名热烈的视线,他忍了又忍,决定在看完重头戏后,回家再和林夜算账。“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江广德容光焕发,笑容明媚,“今天,不仅是犬子的二十岁生日。我还会在此,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江柯换了一身西装,应该还紧急补了淡妆,唇色红润,眉目含情。他和江逢最像的,其实是那双眼睛。父子和睦,真让人羡慕。江逢讽刺地扯了下唇。又说了什么,江逢没去听,他偏过头认真问林夜,“等会儿估计会闹得很难看,你要不先走?”“说什么傻话?”林夜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忘了我来做什么了?”江逢眨了下眼睛,舔了舔唇,说:“没忘。”来给他撑腰的。他有种错觉。林夜好像能看穿他,他想做的一切,林夜都知道。怕他会被刁难,不好离场,所以忙完一切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他。哪怕是演戏,林夜也真的很称职,很细心。江广德特意找人安装的大屏上闪着白光。他对江柯的感情很深,这是他最满意的儿子,不然也不会将贺柔留在身边。江柯出生后,他多了拍照和录像的习惯。胶卷和内存卡用完了很多,江柯从小到大的样子,他都记录着。他为江柯准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纪录片。从选取素材到剪辑,都是他全程在盯。想告诉所有人江柯才是江家的孩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要让远在欧洲的那个女人好好看看。可是视频并不是他看过的成品。上面是他熟悉的儿子和没领证的妻子。画面晃动得很厉害,隔了好几分钟才安稳下来。贺柔慵懒地靠在江家后院的躺椅上,戴着他花三百万买下的宝石手链,说着不符合她人设的话:“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时间真快。忍了这么多年,江家终于是咱们母子俩的了。”江柯替她捏肩,闻言无所谓地笑笑,“早晚的事。”“呵,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江广德居然死活想不明白。”贺柔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要不是他把股份攥得那么紧,咱们也不用多受那么多白眼,多听那么多侮辱的话。”“呸,没用的废物。我看了宴请名单,愿意来的豪门没几个。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混出个名堂。要我说,你十八岁那年,他就应该把公司交给你。”江柯没说话,只是捏肩的力道大了点。视频就那么安静了几秒,直到他说:“妈,我们受过的苦,我都会让他还回来的。”“他往后的日子,只会比我们当初难过千百倍。”全场哗然。“啪。”江广德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甩在江柯脸上,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你倒是说说,这么多年,我供你吃供你穿,到底哪里对不住你?”江柯脑袋都是懵的,江广德力气很大。他被打得摔在地上,左脸很快浮现出几根清晰的手指印。贺柔尖叫一声,冲过去扑在他身上,“小柯,你有没有事?疼不疼啊,让妈妈看看。”江广德一脚踹在贺柔身上,大骂:“贱人!”“妈!”贺柔生下江柯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哪儿经得住他这么一脚。疼得眼泪直掉,捂着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江柯不敢随意碰她,急得手足无措。“江柯,告诉我,视频是不是真的?”江广德攥紧他的领子,将他拎起来,满眼怒气,“老子对你那么好,你们到底受了什么苦,还要老子还回来,啊?二十年,我就养了一这么一只白眼狼?”“你知道我妈被骂贱人吗?你知道我从小被戳着脊梁骨长大吗?”江柯破罐子破摔,将憋了十几年的话一股脑吐出来,“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今天该去哪个小姐床上欲仙欲死,你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欲望。”“你一直说,我是你最爱的儿子。哈哈哈哈,那难道不是因为,你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吗?”他盯着江广德的眼睛,竟是笑了,他用力将江广德的头按向自己,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江逢和你之间的嫌隙太大,江逢也活不去。”怪不得,怪不得啊。江广德红了眼睛,失去理智地将他抡到墙上。抽出腰间的皮带,挥手就打。边打边骂:“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