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城木着脸,心说:我不懂。
“???懂什么?”
“这是欣城哥哥该懂的吗?”
“打什么哑迷。”
“他们还说,我们在打什么哑迷。”钟欣城道。
“都说了打哑迷还猜什么?情……晴朗的夜空下就不能多聊几句你们听不懂的吗?”严疏喝了口可乐,极其不屑地道。
“我感觉无声哥哥想说情侣……”
“转场好生硬”
“乖儿子不要跟爸爸们撒谎”
而令弹幕没想到的是从那之后,钟欣城仿佛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东西,聊天画风逐渐离奇起来。
“他们说该喝酒,不能喝可乐。”钟欣城指着可乐道。
“可我要开车,总不能带着我们家欣城哥哥露宿街头吧?更何况好男孩不能喝酒。”严疏痞笑着,喝完的可乐易拉罐里装着铁拉环,他手腕一转,拉环便在里撞出清脆铃音。
“他们说为什么我不能喝。”钟欣城挑眉。
“因为欣城喝醉就要闹人。”严疏不等钟欣城接话,便自顾自继续:“我知道,他们又要问怎么闹人对吧?我想想……”
钟欣城:……
“喝醉了,就像招财猫一样坐在床上,拿别人的大衣当被子,围着缩成一团,瞪着眼睛盯你。要吃的、要喝水、要洗澡,如果放任不管,过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会发出乒乓声响,这时候打开门——”
严疏笑了,没再说下去。
这时候打开门,钟欣城就会顶着张红扑扑的脸,用纤细的胳膊把人捆住,小动物似在人身上嗅来嗅去,最后再亲两口。
然后,就会看到堪比二哈拆家的现场。
实在是棒棒,晚上不用睡觉了,因为要压着酒醉的小朋友在床上泄愤,等人睡了还要轻手轻脚收拾房间。
这么想来……严疏扯着嘴角展露一丝不太好看的笑,立志在自己没法一夜七次的日子里让一切酒精远离钟欣城。
“他们请你闭嘴。”钟欣城无视屏幕上狂刷的“我没有”,淡淡道。
“这届粉丝素质不行,这才哪到哪,平时我们都……”严疏吃烤串也是一股子帅哥在西餐厅就餐的风雅劲,他舔掉嘴角的辣酱,突然欲言又止。
“你的粉丝想知道你们平时都聊了什么。”钟欣城面前堆了很多竹签,道。
“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必刷题一遍过、数理化生竞赛大全。”他说完,装作惋惜:“大家都是文化人,爱学习。”
“他们问你是怎么火起来的?”钟欣城把鸡翅的骨头咬得嘎吱作响,故意把摄像头对着偶像包袱极重的严疏,边吃边挑眉。
“可能……”严疏笑了,他拿纸轻轻擦掉钟欣城唇边的料粉,道:“就是缘分吧。”
……
严疏和钟欣城去的城市沿着一条江,冬季的深夜,江水在夜色里缓缓流动,江边公路外有着长排高达三米的坝墙。那是早年建的,如今江水很少泛滥,爬山虎的枯藤攀附在坝墙表面,灯光映出蜿蜒纹路。
江边公园人很多,广场舞的音乐接近尾声,老人和小孩穿着棉服出来游玩,间或有练滑板的年轻小孩穿梭在广场环形阶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