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钱她从哪里来的?
林觅知没管谢陆洲的想法,她现在买买买,买上了瘾。
其实最开始她也只是想买点节礼,不过雇完驴车后便改了主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来都来了。
以前她想多买点东西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吴院长,却畏手畏脚的。
巴掌大的地方,谁家孩子多吃了一根冰棍都能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更何况是拿着谢陆洲的钱买年礼送人。
虽说她送的等同于自己的娘家人,但外人一看革命家庭大肆挥霍。
对谢家和谢陆洲的名声不好,院长也不会收。
上辈子,谢陆洲从未在物质上苛待过她,可林觅知花他的钱也从未真正随心意过。
今天赶集,她体会到一种自由支配金钱的快乐。
这种快乐让她回想起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的欢喜。
这欢喜不取决于金钱本身或多或少,而只在于它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花掉手里最后一张票子,林觅知对驴车师傅说可以上路了。
“驾——”
赶车的年轻人喜气洋洋的调转车头,往邻县驶去。
现在这个年头人们多数很朴实,再加上谢陆洲一身军装,肩上的星星杠杠那么明显。
一看就不是普通群众,而是正儿八经的“长官”。
林觅知确信,那人不敢偷奸耍滑,所以才爽快付钱让他送货。
谢陆洲跟在林觅知身边做了一下午的透明人,也没有放弃跟着她。
林觅知第一次知道,原来谢陆洲也有这样“难缠”的一面。
走到集市尽头的时候,谢陆洲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让林觅洲等他一等。
两人一道过来的,谢陆洲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又特别恳切。
林觅知就站住了脚,她也想看看谢陆洲还能有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