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貌,愈发有了些裴清诀的痕迹,明显的看出了是裴少的儿子,而且身上一股冷冷的气势,和裴清诀一模一样。风雨
单沁一时失神,看着他不符年龄的表情。
宁宁忽的开口,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似的:“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口中的小孩子,就永远什么事情也不懂?!”
单沁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算了。”小奶包忽的一扭头,走出了医院。
单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不声不响的跟上去了。
……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宁无忧才敢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
她蓦地腾了个身,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发愣的睁着眼睛,眼泪跟水似的,不断的从眼角流出来,而后又没入了漆黑的发间。
宁宁出现的一瞬间,她所有的愧疚和求不得,都在一瞬间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她的头顶。
她在想,她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当初,为了宁宁,她选择了裴清诀,继而泥足深陷,完全离开不了裴清诀的身边,是不是她最开始就不该开始和他生活在一起。
有一种男人的影响,会一点一点的侵蚀过你的身体和精神。
她甚至天真的妄图从他占有他的一部分,让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清诀,成为她孩子的最好的父亲,甚至是……她的好丈夫。
但这一切的代价,太重了。
那么的猝不及防,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一个女人却带着和她丈夫的孩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宁无忧的眼泪一直是无声的,直到夜幕降临,她双眼通红,一次不经意的朝窗外一瞥,满目的初春的青色,忽的袭向了她的眼帘,那一瞬间,安静的几乎死寂的病房中,一种无声的空旷忽的重重的在她的心中投下了一个重击。
她终于放声大哭,悲从中来,清晰喑哑的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病房。
那个女人在哭,没有人听到。
宁无忧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仿佛从身子最深处被掏空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里煎熬的饥饿感给弄醒了,她的胃饿得痛,却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终于,就在她准备起身,自己去弄点吃的时候,房门忽的轻响了一声。
此刻,依旧是夜色中。
宁无忧身子一僵,静静的看着那个黑影靠近。
“你来干什么?”她忽的开口,嗓音哑的厉害。
那个黑影一顿:“你哭过。”
她忽的觉得好笑的很,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面无表情,疲乏的说:“裴清诀,我很烦,见到你,我就更烦。”
夜色中,一种沉闷的僵硬气氛,笼罩蔓延。
裴清诀缓缓的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在宁无忧面前,忽的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
那个力道,让宁无忧全身被他箍住的地方,都紧的发痛。但她只是木然的任他抱着自己。
浑身上下,唯一的感受只有痛。
从裴清诀抱着自己的皮肤蔓延的痛,还有从胃里窜出来的凿穿了似的痛。
但她不说话,更别说喊痛了。
——
葭也好饿额,你们饿么,我整天没吃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