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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傲策身形微动,他扑了个空。
纪无敌抬头,看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袁傲策,可怜兮兮道:“阿策……”
袁傲策这次是下定决心,抱胸睨着他道:“这碗粥你端去给花淮秀吧。春药对那些不入流的花花草草来说,最合适不过。”
纪无敌呆呆地看着他。两眼饱含泪水,泪珠仿佛随时就会从眼眶里落下。“我没放。”
袁傲策冷冷地撇开头。
纪无敌望了很久,久到确定袁傲策这次是铁了心后,慢吞吞地坐到桌边,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粥。
稀米粥一路从厨房吹到这里,早吹得冰凉。纪无敌越吃就觉得心头越凉,泪珠吧嗒吧嗒地落在粥里,淡淡的粥有了微微的咸哭味。
袁傲策眼角扫了一眼,微讶,不过最终一言不发。
尚鹊的床单也报废了。
不过这次纪无敌汲取教训,大半夜得跑到山顶上边吹风边撕床单。
尚鹊道:“门主。诗人云: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可见必定要历经千帆,方知真爱是谁啊。”
“阿尚是让我被千人骑吗?”纪无敌抬头看他。
尚鹊:“……”如果有一天门主真的被千人骑,恐怕他只有去老门主墓前以死谢罪了。
“而且,那个诗人不是等心上人等不到,才在这里发牢骚么?”纪无敌继续看着他,那看似纯真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说: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尚鹊无语。左护法不是一直说门主只喜欢玩的么?为什么也会读书?
纪无敌继续撕床单。
钟宇道:“门主放心,花淮秀不会当你跟班的。”
“为什么?”纪无敌和尚鹊异口同声地问。
“只是安慰一下。”
……
尚鹊看纪无敌又失去光彩的脸,拍掌道:“简单,只要我们从中作梗便是。”
撕拉——
床单彻底分解。
纪无敌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们,“我的下半辈子幸福全仰仗你们了。”
……
他只是不让花淮秀也来掺一脚而已,和门主的下半辈子幸福有什么关系?
尚鹊笑得勉强。
钟宇道:“门主决定了吗?”
“嗯!”纪无敌坚定地点头。
尚鹊忍不住劝道:“门主,断袖是条不归路。”
“勇往直前不回头。”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我有阿策,生活幸福。”
尚鹊听得浑身一抖,再接再厉道:“纪家一脉不可绝后。”
“生子如我不如绝后。”
“……”尚鹊险些吐血。
纪无敌望着天边那暗沉沉,见不着山,也见不着云的夜空,幽幽道:“我爹生我本身是错,我又何必一错再错。”
尚鹊和钟宇的神色错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