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张黑色的名片递了出来。此时的圆脸的警卫员也看清了车内坐的人。
后排坐了两个青年男人,一位穿着灰色的冬款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长相冷俊看起来像是个业界精英。
而他身旁的男人,则是一身纯黑色冬款西装,每一个细节的井井有条看起来一丝不苟,冷眉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周身散发着清冷华贵的气质。一看便知身份尊贵,让人心生怯意。
圆脸警卫员立马缓和了态度道:&ldo;不好意思,这里是机密场所,闲杂人等不能进去。&rdo;
黑色西装男人面目表情,而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名片,递给了眼前这个圆脸的警卫员。
圆脸的警卫员拿起黑色名片一看,那张本来刚毅肃穆的脸,立马换上了恭敬的神态,客客气气的开口道:&ldo;原来是上面的人,您好,尉少校在里面等您。&rdo;
金丝边男人微微朝圆脸警卫员示意,随后摇起了车窗,整个场景短短几分钟内并没有任何的话,这种略微带有压迫感的一幕却让圆脸的警卫员心有余悸。
目光望向了,已经开了进去的黑色的越野车。
矿场内搭了一个临时的帐篷,用于办公休息。
不过布置确实简陋了点,越野车停在了帐篷的不远处,傅景琛下了车,一扫眼前的一切,冷眉一皱,略微有些勉强。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是傅景琛的助理向文,向文随后也下了车给司机老徐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了傅景琛的身旁:&ldo;傅总到了。&rdo;
深邃的眼眸微微有些幽暗,迈着一双长腿向帐篷走去。
帐篷内,温度要比室外高了不少,一群青年男人围坐在桌子前,正位坐得的是穿军装的尉恒修,而一旁则是霍沧桥,顺着是京城宋家的宋淮安,另一位是海港的孙天耀。
没想到这荒野破地儿,还将这近些年来的风流才俊聚集了起来。
商人而言,无利不谈。
前几年正是矿业发展的黄金时间,一时间国内风起云涌,竞相朝煤矿业奔去,再来就是炼钢业,国内饱和后,这些赚了大钱的人就开始做起了外贸生意,总而言之政策局势在哪儿,他们就做哪门生意赚哪门钱。
不过由于国家体制的原因,真正暴富的产业做私企的确实接触不了,譬如军工,石油,天然气。
即便是没有拿到这种暴利的项目,这些个带头吃螃蟹的人,早就赚的盆满锅满。加上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随之而来企业越做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
能够在现行体制之下获得如鱼得水的企业家,背后多半有人在机关政府撑着,可谓是为人民服务。
钱权本来就是融为一体的。
即便是霍沧桥在看不起离着家世门庭差了一截的孙宋两家,也不敢轻易的放松警惕,轻敌始终是商场大忌。
&ldo;梁书记已经确定这片稀土交由我们几家开发?&rdo;孙天耀坐姿有些散漫,挑眉一问。
他的举动自然被在座几位人精都看在了眼里,做军人一向纪律严明,对于这种散漫的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冷冷回了句:&ldo;我只负责带你们考察而已。&rdo;尉恒修是军人自然不掺和进这些事里。
尉恒修话一说,顿时让孙天耀有些难堪,又想到出门前父亲孙振凯交代的事,深知这时候可不是计较的好时机,冷哼一声便没做声了。
此时的氛围有些沉闷,霍沧桥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半晌这才开口,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敬意:&ldo;尉少校,梁书记那边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不过为何今日突然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rdo;
说道这里宋淮安,孙天耀也被吸引了,静静等候尉恒修的下文。
&ldo;这个项目,梁书记分给了四家公司,今天那家公司的负责人也要来跟在座的各位洽谈。&rdo;尉恒修回了句,立马又将目光放在了在座几位人的身上。
霍沧桥垂下眼眸,手指微微颤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本以为就三家,没曾想居然还冒出了第四家,暗骂梁这个老狐狸,看来也不太相信他,这是准备找人来跟他制约与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