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眉颔首,长长的睫毛遮住他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
他轻移茶杯,直到茶水中倒映出一张女人倔强而又娇美的面庞。
心里不由冷哼一声,真是个自大的女人。
正想着,他挥了挥手,一旁侍卫从外面取来一个鸟笼。
上头蒙着黑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乌黑乌黑的八哥鸟。
“此鸟名为‘猎鹰’,如果发现沈从熠有异常,就可放飞此鸟作为信号。”
成锦瑟点头记住,等将主仆二人送走,她回头看向那呆头呆脑的“猎鹰”,不由出声嘲讽道:“什么猎鹰,这分明就是只乌鸦。”
语罢就见猎鹰在笼子里张开一双翅膀,嘴里骂骂咧咧,“猎鹰,猎鹰,我是猎鹰!”
这鸟一开口,吓了成锦瑟一跳,她只听说过八哥会学话,却还是第一次见。
不觉有些好笑,便多逗弄了一番。
另一头,马车里,余元在闭目养神。
一旁的侍卫,低声嘀咕,“就算主子要盯着那姓沈的,也不用把猎鹰送出去吧,那可是您好不容易才驯服的鸟啊。”
闻言,他眼眸微微张开,透漏出一抹凶光,吓得护卫连忙噤了声。
回到沈府,成锦瑟命人将猎鹰好吃好喝安顿好,就忙开始打听沈从熠的动向。
她不惜重金买通了其身边的贴身小厮,那小厮见到银钱,直接将沈从熠赌博的细节统统交代了。
就连其中喝酒狎妓那段也没遗漏。
成锦瑟这才知晓,原来沈从熠在外有一个想好的,名为秦香兰。
人如其名,那女人貌美如空谷幽兰,是《鹊华楼》的花魁。
沈从熠最开始赌钱,也是受了她的引诱,要其为她赎身。
可那花魁的赎身价码,哪里是沈从熠一个区区五品小官能负担得起的。
于是他便听信了女子的话,开始赌钱。
开始还好,有输有赢,可逐渐的赌注越来越大,沈从熠也是输多赢少。
欠赌场的钱,也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直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六万两了。
怪不得沈从熠这么着急,短短一个月,四万变六万,按照这样的利息,沈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
小厮还说,沈从熠昨日又去了城外家庙幽会柳芊芊了。
这对狗男女还不知道,他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或许自己应该去会会这位秦香兰秦姑娘。
翌日夜晚,流云换上成锦瑟的衣服,躺在她的床上。
而她则是换上男装,带着阿武从后门偷偷溜出府。
两人骑马而行,去了鹊华楼。
成锦瑟这还是第一次在夜晚来到这样的地方。
楼外张灯结彩,虽是冬季,可楼上的姑娘依旧穿得清凉,她们不知疲倦地抖着手中的帕子,招揽着路上的行人。
成锦瑟只觉那段路的空气里都满是女人的脂粉香气,让人闻之上头。
她不禁想象,若自己是男子,是否能抵住如此诱惑?
“两位官人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鹊华楼啊?”
老鸨一看到成锦瑟的穿戴,连忙放弃了其他宾客来招呼她。
“是第一次来,给我…给爷安排个雅间吧。”
“是,两位爷,楼上请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