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花了一些力气得到了袁清河上班的地址,鼓起勇气来找她,她连说话的权利也不给他。
她不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前,他没告诉她,那时他肥胖自卑,他只想保留她对他最美好的印象。
这时,袁清河叫的车到了。
她很快坐进车内,许承不甘心,堵住欲关上的车门。
程骏还没有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表面上,许承确实在骚扰袁清河。
他走到车门边,冷冷地对许承说,“让她回家吧。”
许承神色痛苦,对着程骏,眼里还有隐隐的怒气。
最后,程骏和袁清河一起上了出租车。
“你是怎么和许承认识的?”
“我复读了一年,高中的时候和他同班。”
这句话对于袁清河来说信息量很大,她的面容褪去了血色,一片苍白。
原来她之前苦苦追寻的人,与许承还有这么一层联系。
“你和他……”程骏欲言又止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说得干脆利落。
程骏没再多问了。
袁清河心里有恨,命运在捉弄她。
出租车停在袁清河住的小区门口。
“程骏,我一直想问你,那时你为什么没去高考?怎么忽然间就人间蒸发了?”
她的语气颤抖,眼睛泛酸,温热的液体盈满眼里,最后在黑色的夜幕下无声无息地滑落。
她心里一直有苦,这是独独程骏带给她的。她至今还在痛,活了20多年,她最惋惜,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没有走到一起。
时过境迁,他变了,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说啊!”袁清河悲涩的情绪就像这无尽的黑夜一样浓烈,她要个结果,她不要不明不白。
“嘿,先生,小姐,你们到底下不下车?要吵架下去吵呗!”出租车司机粗亮的话传进他们耳朵,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
“那时我家出了点事,去了外地,没参加高考。”他一句带过那段最艰难,潦倒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