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上人既然死都不肯说自己的出身,也不认偷窃情报的罪名,那便扒了她的衣服!清查她的屋子,一处都不能有遗漏!”
衣服!
胭脂猛地抬起头来,余光正瞥见几个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赶紧挪了挪身子:“不!就算是我……我这样的女子,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这样的窃贼!难道还要跟良民一般待遇么!”
乐诗娴高声怒斥,看见胭脂脸上流露的一丝惊惧,心中却升腾起一种快意,她当即抬起了下巴,“你这样的小贼,用不上尊严二字!扒!”
几个男人当即将胭脂团团围在其中,要将她被麻绳绑着的衣服直接撕烂。
即使是春香阁的花魁,也未曾做过这种事情。
胭脂霎时尖叫出声,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要阻止男人们的动作,可她被死死绑着,哪里能逃脱男人们的手。
布帛撕裂的响声,刺破天际。
乌云渐渐散去,如霜冰冷的月光倾洒而下,却照不亮被人团团围住的胭脂,洗不净那夹杂着哭声的尖叫。
乐诗娴正勾了勾唇角。
“镇北王手下的人,难道都是些淫贼么!”
唐婉陡然出声怒斥,抬手扫开了眼前的两把长刀,瞳仁里倒映着冰冷的月光,左右看向拦住自己的两人,又道,“乐诗娴没有证据,无端臆测!你们不仅没有反驳思辨,竟借着空口无凭的猜测,欺侮女子,用禽兽二字说你们,那都是侮辱了禽兽!”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
说还放着胭脂肩头的男人当即抬起头来,吐沫星子往外直飞。
乐诗娴也冷眼而视:“安彦,我可并非让人欺侮女子,只是叫人搜身,看看她身上有什么赃物……”
“何为搜身!”
唐婉步步走上前去,扬手推开胭脂身边的一众男人,自己脱下肩头的披风,霎时将胭脂整个人团团围住,自己却负手而立,站在院中央,“若有搜身,应当叫同为女子的乐诗娴,也就是你过来搜!”
“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厮,怎么配让我亲自……”
“呵。”
唐婉却嗤笑出声,“镇北王以为,男女有别,尊卑有别,世上规矩如此,尊重人亦应当如此。可偏偏……镇北王从不将人划为三六九等,分为高低贵贱!你如今还好意思,坐在镇北王府上的主座之上!当真是辱没了镇北王的名声!”
唐婉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惊得几个士兵都被钉在原地,再不敢上前。
乐诗娴一时哑然,良久才走上前来,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别想在我面前充大头,王爷临走时,可是千叮万嘱我要护好府中上下,我岂能容这等贼人在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你要惩戒,为何不直接将人送入大牢?”唐婉眼睛一眯。
“我……我那是想从她嘴里挖出点消息……”
“王爷手下自有审问的能人,为何不用?”唐婉嗤笑。
乐诗娴慌乱了一瞬,目光闪躲:“这深夜里,不好麻烦那些……”
“不下狱羁押,却动私刑。不找官兵审问,你却要自己叫来数十士兵前来围观,以欺侮女子取乐。”唐婉冷笑连连,一把将胭脂拉入自己的怀中,“王爷将这偌大府邸托付给你,还真是……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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