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乔以安脑子一片混乱,想问的东西很多,但被用力拽着往外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问不出一个字。
很快,他们便跑到了机车旁边。
沈思朗长腿一跨坐上了机车,然后看向乔以安催促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上车!”
乔以安看不到墨镜下面那张脸此刻是什么样的神色,但从他的话中,他听出了慌乱和急迫,然后不明就里地跨上了机车,坐在了后座上。
“抱紧我!”
话音一落,机车瞬间启动,扬长而去。
几声轰鸣后,几辆警车飞速驶来,和乔以安相向而去,最后停在了废弃工厂的外面。
乔以安在那一瞬间回头看了去,看见那些打架斗殴的少年们抱头鼠窜着四散而去,而警察已经堵死了他们逃跑的路。
但乔以安却因为此刻他紧紧抱住的这个人的出现,他没有像那些冲动的少年们一样被抓起来,他幸运地逃脱了出来。
很快,机车就将乔以安带回了同善桥街。
沈思朗停下摩托车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乔以安快步奔向长阶尽头的那个蓝色铁皮屋,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将乔以安用力拽了进去。
“乔以安你疯了吧,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干嘛?”
进了屋子,沈思朗一把松开乔以安,开口便是这样一句怒斥。
这么久没见,这么长时间的寻找,好不容易见到了沈思朗,对方却是以这样的语气来质问自己,乔以安看着他,错愕了片刻,强忍住心里的委屈和难受,最终无端笑了起来:“我疯了?沈思朗,你好意思说我吗?”
“我——”沈思朗无力反驳,摘掉了口罩和墨镜后,他大口喘着粗气说:“我是你哥!你在做不好的事情,我当然要管你。”
“是吗?”乔以安神色凝然着说,“我在做不好的事情?那你呢?”
“……”沈思朗瞬间卡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以安无奈一笑:“以前是谁每日每日烂在胡文亮那个酒吧里?你明知道胡文亮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非得跟着他?他是阴沟里的老鼠,在泥泞里撒野成疯,可我们不是!可你呢,却跟着他混得连家都不回,我还傻傻地每天给你留着灯……除夕那晚之后,你一句话都不留下就又消失不见,胡文亮的酒吧被取缔后,你又去了哪里?这个家就这么让你毫无留恋了吗?你告诉我,是我疯了,还是你变了?”
乔以安一字一句冷静地质问着,开始的笑一瞬消失不见,眼底染上一片潮湿。
“你说呀!”
“以安……”沈思朗喃喃着,“你能不能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