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扛不住火烧屁股的疼痛,依言上了床上趴下。
秦无双坐在床沿边,正要去脱牧斐的裤子,牧斐猛地扭头死拽住裤子,戒备地瞪着秦无双:“你干嘛?”
“脱裤子啊。”
“脱裤子干嘛?”
秦无双见他一副防色狼的眼神瞅着她,十分无奈道:“不脱裤子你让我怎么察看伤口?”
牧斐这才松了手,重新趴回去,再三警告道:“说好的,只是察看伤口,不准对我有非分之想。”
秦无双咬牙:“你放心,我是个大夫,而且我对你的臭屁股不感兴趣。”
牧斐哼唧唧地“切”了一声,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可是每日会用七种香料沐浴,香着呢。”
秦无双恍若未闻,她将牧斐的亵裤缓缓脱下,亵裤已被烧了一个半指宽的黑色焦洞,好在没粘住皮肉,她细细检查了一下伤口。
“起了两个燎泡,并无大碍,稍后我用清凉膏替你涂一涂,记住这些日子睡觉趴着,不要坐,不要碰水,待燎泡蔫了结痂之后就好了。”
牧斐见她起身要走,忙问:“你去哪儿?”
“我去拿清凉膏。”
牧斐别扭地说:“……别告诉他们,很是丢人。”
难得见牧斐露出这样羞耻自惭的景状,秦无双瞧在眼里,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又见牧斐一脸幽怨地瞪着她,她只好敛住笑,强绷着脸道:“知道了。”
拿了清凉膏回来,秦无双刚想替牧斐涂,想了想,她还是将清凉膏递给牧斐:“给你。”
牧斐看着她:“给我作什么?”
“自己涂药啊。”
牧斐本想接了过来,忽然心下一动,撇嘴道:“我的脑袋后面又没有眼睛,怎么涂得到?——不如,你帮我涂罢。”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秦无双瞅着牧斐抿唇笑而不语。
牧斐轰地一下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慌忙别过脸去看床里间。
冰冰凉凉的膏药冷不丁地擦在燎泡上,疼得牧斐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趴在那里,死死地握住拳头,一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秦无双见了笑道:“一点小伤就能把你疼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