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陵后的突围战中,我就一直没见到公孙箭,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战死了。
&ldo;竟然没找到他们的尸体?&rdo;
&ldo;没有。黑山军那边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rdo;
我心中一喜,知道这两人的生存机会又多了三分。神箭公孙箭和奇医池早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死了,黑山军一定不会隐瞒这种值得骄傲的战功的。
&ldo;多谢王兄,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rdo;
王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拍拍他肩膀:&ldo;不用做出这副表情嘛,我这不好好的。&rdo;
王越苦笑:&ldo;你不知道,这些日我们有多着急。曹贼不在,朝中空虚,那么多的好机会,就是因为你不在,我们无法控制都城卫军和武卫营,一动也不敢动。还老担心被曹操的党羽现。&rdo;
我皱皱眉,王越说话似乎有点不分场合。
法正看出来,道:&ldo;飞侯不必担心,蒯先生一直都很支持我们的大计,还帮助我们谋划,出过许多好主意。这次我们能赶来拜见飞侯,也是他提供的情报。&rdo;
九月十三日那晚公孙箭奉我之命去追池早,却被引入张绣府,现池早果然在里面,而师兄公孙谨,却居然是政变集团领之一。法正、公孙谨等便游说二人加入政变集团,说他们这九人集团,九本是虚数,言其极多之意,只要是仁人君,忠义之士,多多益善,合适就要。池早那多明白事理,知道不加入立马就得哏屁,很爽就接受了邀请。公孙箭却不肯屈服,以现在委身事我,坚持必须要先问过我的意思。公孙谨虽以一族之长,掌门师兄的身份,也不好过分相迫,而且诸人早怀拉拢我的想法,既有如此良机,于是顺水推舟,第二天便请池早和公孙箭为代表,向我和盘托出他们九人阴谋集团的政变计划,并邀我加入,愿尊我为一号脑。我这知道,原来王越、公孙谨、陈讳、张泉、法正、沮鹘等人,早在秘密策划夺取许昌政权的勾当。我仔细考虑,权衡利弊之后,后婉言谢绝了。因为虽然我亦有反叛意图和安排,但对他们这帮鸟人能否成事十分怀疑,这么多人,成份如此复杂,别一个不好泄露了机密,反而坏了我自己的全盘大事。所以终只同意了双方合作的关系,但不在他们的同盟者名单上签字。法正等人商议之后,觉得可行,便都同意了。那以后公孙谨登门造访,也有重申盟约,亲密关系的意思。
王越道:&ldo;因为飞兄坚持只和我们合作的立场,蒯兄他也不便向你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rdo;
我道:&ldo;嗯,我都明白。现在你们来见我,有什么的想法?&rdo;
王越看一眼法正,法正微笑道:&ldo;我等正想知道飞侯的想法。&rdo;
我道:&ldo;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想重回囚笼,再让曹操去随便捏我。&rdo;
王越和法正又互相对视一眼,王越嘿地一笑,道:&ldo;飞兄性情,我们早已尽知,所以这次出来,带了一份合适的密诏,飞兄要干大事,正好可用。&rdo;
我看着他,心道:&ldo;你没糊涂吧?你原来已经给我一份密诏的。虽说现在皇帝说话不算数,圣旨不值几文钱,你也不用这么重复劳动吧?而且我都把假密诏给了甘宁、伊籍他们看了,再换一份内容,不是全漏了吗?&rdo;
王越给我那份密诏,还在他们力邀我加入九人集团之前。那时我已有离开许都的想法,和王越谈过几次之后,感觉他可以信任,就告诉了他。没想到两天以后,他就偷来了那份密诏。他不太懂朝廷文案规矩,密诏大致虽然不差,却骗不过内行人。但也因为此事,令他们九人集团现,我也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
王越微笑,道:&ldo;昔日那封密诏,因为没有经陛下御览同意,虽然费了不少力气,破绽却是百出。这次这一份,乃是今上的亲笔,玉玺也是我去符节台盖的。&rdo;
我惊讶之极:&ldo;你们之事,已经告知陛下?&rdo;这似乎和你们原来的&ldo;腾蛟计划&rdo;颇有不符。
法正道:&ldo;飞侯在朝中虽然时日不久,但当也看得出来,今上为人谨慎聪慧,实是极英明之主。所以我们计议之下,认为把实情告诉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rdo;
我心里很不以为然,觉得他们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但他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只好腹诽几下作罢。
王越道:&ldo;实际上,陛下对我们帮助极大,符节台的一位掌印侍御史,就是陛下的亲信。不过,若非得知飞兄具体下落,这密诏却也难求。&rdo;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份密诏,又同时取出一块金印,一起递了给我。
我展开密诏细看了一遍,笔迹大不一样,果然是献帝亲笔,内容一般无二,未改分毫,而印玺却果然再没有分毫破绽。心中大喜,好事真是接二连三啊!把那镇军大将军印翻来倒去看了几眼,便都小心收了起来。笑道:&ldo;陛下可知你伪造密诏之事?&rdo;
王越耸耸肩道:&ldo;此等小事,何必让陛下分心?&rdo;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不觉相视而笑。
这一说我忽然想起来:&ldo;王兄,我那玉侄现在可有消息?&rdo;
法正道:&ldo;小赵啊?唉,你走的第三天,他就返回许都,几次要追你去,都被樱夫人强行拦住。得知你们在伊川出事,他几乎急疯了,第二天就失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