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问张铎:&ldo;白衣哥哥,你不是说年这几天街上没开门的店铺吗?这是怎么回事?&rdo;
张铎一身白绫袍,所以冯喜叫他白衣哥哥。他听冯喜问话,微笑道:&ldo;哦,为了便于各家购物,那些小店铺也为了多些生意,所以有时也采取一些变通的手段。年期间,虽然关门,但只要顾客需要,即可扣门而入,购买所需物品。&rdo;
大家恍然大悟,冯喜连声称赞这些小店铺会做生意,还自己跑去狂敲一家小店的店门,等人高高兴兴迎出来,却又赶紧逃了开去,被阿叙在后面一通训斥。徐庶忙上前去,买了些年糕,把事情给摆平了。
我道:&ldo;任何时候,店铺做生意都是想获利。为了这个&lso;利&rso;字,服务自然越周到越好。&rdo;
张铎赞道:&ldo;飞帅对商家的心理,竟也如此了解,果然是允文允武,国之栋梁。佩服。&rdo;
徐庶把年糕分给大家食用,道:&ldo;少公说得是,飞帅在许都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京城在他治理之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实在是罕见的干,所以陛下会赐下密旨,令飞帅来到江南,相机行事。&rdo;
张铎侧头看他一眼,低声对我道:&ldo;飞帅果然奉有圣上密旨?&rdo;
我点点头,看看四周,忽然一愣神,嘴里不禁轻轻咦出声来。
徐庶道:&ldo;飞兄,你看到什么?&rdo;
我揉一下眼,道:&ldo;没有,是我一时眼花。&rdo;
徐庶心想:&ldo;开玩笑,你会眼花?&rdo;知道我必有所见,但张铎在旁边,却不好再问。
我确有所见,我看到远远的一个少年侧影,容貌身形颇似在安陵救我的那个跋扈公。但一闪眼就没了影。
张铎忽道:&ldo;元直兄,你回来还没有去见过令堂吧?我想去拜见一下她老人家,不知可方便么?&rdo;
徐庶笑道:&ldo;当然方便之极,少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徐庶代老母先谢了!&rdo;心里暗骂一声:&ldo;是我不想回去见我老娘么?你这小,终于忍不住露出尾巴了。&rdo;
昨夜我们进入长沙,便被桓阶安排在馆驿,外面加派了许多士卒,却什么也不跟我们说,也不许我们出去,自己带了桓袖就走,气氛搞得很是紧张。依着黄叙和冯喜,当时就要闹出去,我和徐庶阻止了他俩的冲动,但仔细研究半夜,也不明白桓阶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铎摆摆手,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强笑道:&ldo;元直兄讨得圣上的眷顾,又请来飞帅,乃是我长沙郡的大恩人,我去拜见一下伯母,理所应当。&rdo;
我道:&ldo;没错,我也一直想去拜见徐老夫人呢!&rdo;三国里著名的三位母亲之一,岂能不见?
徐庶看我一脸虔诚的样,心中感动:&ldo;飞兄是真心实意的。&rdo;道:&ldo;不过家母爱静,少公……&rdo;看一眼他身后那许多随从。
张铎道:&ldo;是,是,小可明白。待会儿让他们都留在街口,一个都不许进去便是。&rdo;
俩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徐庶道:&ldo;那么少公请。&rdo;
众人转向,向南街而去。
行至徐家所在的南街街口,张铎回头对从士们道:&ldo;你们都留在这里,没有我命令,不许进入街内半步。&rdo;
随从之中,带队的卫士领有些迟疑,但见了张铎严厉的目光,便也不说话了。
我们几人随徐庶走进小巷,正走间,前面迎上来四个人,为一人道:&ldo;元直,飞帅,两位昨夜可睡得安稳?&rdo;
徐庶一看,是桓阶,后面跟着韩玄、桓纂和一个年轻人。
黄叙和冯喜都瘪瘪嘴,心想:&ldo;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俩?&rdo;
徐庶道:&ldo;飞帅和我,都睡得很是扎实,却不知伯绪兄睡得好么?&rdo;心想:&ldo;原来你们商量好了,今早在我家碰头啊!&rdo;
桓阶尴尬地笑笑,道:&ldo;我适已拜会过老夫人,她老人家身体健康,而且明晓大局,对元直返回不归,非常理解,并要我转告元直,为报张府君之恩,务要先公后私。&rdo;
徐庶心中大怒,双眉一竖,刚要作。桓阶已道:&ldo;我已让小女阿袖留在尊府,陪伴在老夫人身前,随时听候老夫人使遣,元直请放心。&rdo;
徐庶一呆,桓阶居然让他那娇生惯养的女儿给自己的母亲当丫头使唤?心中疑云深,自己带回了对长沙极其有利的朝廷秘使和旨意,太守张羡居然到现在不肯正式接待,只让儿和桓阶出来应付,而且行踪如此鬼祟隐秘,到底是为了什么?
桓阶深深看他一眼:&ldo;元直请信任我,若非情况紧急,我决不会如此无礼。&rdo;
徐庶道:&ldo;好罢,那么……我们还去百楼。&rdo;
桓阶点一点头。
我忽然道:&ldo;你们去谈你们的,我自先去拜见徐老夫人。&rdo;
桓阶一怔,张铎一张儒雅俊俏的白脸当时就沉下来了。
徐庶道:&ldo;飞兄……&rdo;
我拦住他,微笑道:&ldo;我就偷偷懒,如果涉及到我的事,元直便替我一肩挑了。我久仰徐老夫人的慈颜,今日定当先去拜访,再论其它。&rdo;目中忽然射出晶莹的光芒,扫视桓、张二人。
我虽然是笑着说话,其实已运起了声色同施的&ldo;黏音迷意&rdo;之法,每个字都带着轻微的九阳内气,这俩人哪儿经得住,心头同时一凛,不由自主地已生出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