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中正虎视眈眈的三名卫士听到,一人倒跃而出,身法极。另二人一拥而上,手中长剑,一齐架在淳于意肩上。
淳于意浑没注意脖上利刃,他瞪着身后那中裂的布幔,眼珠几乎要鼓出眶外,难以置信道:&ldo;飞帅,是你?&rdo;
我坐在幕后的大床上,摇一摇头,右手两指一松,离开断剑,道:&ldo;我本来不想出手,是你太狠,居然要一举把我杀死。&rdo;说完问池早:&ldo;你怎知我到了许昌?&rdo;
池早哼了一声:&ldo;那黄瓜如此愚蠢,若知我挟持阿窦,岂会放过我?哼,你在许昌,又有什么勾当瞒得了我的眼去?刘大的地图不错吧,那是我找人画给他的。&rdo;
我叹道:&ldo;果真是你。&rdo;
&ldo;当然是我,除了我,谁还能想得到你来。嘿,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真敢做掉白风。不,恐怕不是你自己想干的,是你那帮要攀龙附凤的智士名臣吧?&rdo;
我不禁苦笑。
池早,还是你了解我啊!
&ldo;当啷啷……&rdo;那三尺断剑的剑体掉落台上,淳于意手上,只剩下一个剑柄。
我摇头:&ldo;唉,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rdo;
池早撇撇嘴:&ldo;我也没兴趣知道。&rdo;
淳于意面色灰白,胳膊一软,垂手丢下剑柄,道:&ldo;我不知道是飞帅,我原以为是那人在里面。&rdo;忽然垂下头,身摇一摇,惨声道:&ldo;若知飞帅能够回来,小将一定不会叛变。&rdo;
我奇道:&ldo;哦,这却是为何?&rdo;
淳于意长叹一声,道:&ldo;若有飞帅,此次大事必成,小将又非不知趋利避害,自然会竭力为朝服务。&rdo;
我大不以为然,脸色中便显露出来,心想:&ldo;这心性是天生的,难道因为多个我,你就不出卖大家了?怪了。&rdo;
淳于意苦笑:&ldo;如今城里城外,领军的大将,都是飞帅昔日的旧部,若知飞帅在此,打死他们也不敢与飞帅为敌。唉,我知道,飞帅不会相信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do;
池早目射冷光,恶狠狠哼了一声。
我慢慢从布帐里走出来,走下高台。顺便看一眼那两名卫士,相貌酷似,应该是亲兄弟。暗想:&ldo;这二人手法、身法如此迅干脆,武功之强,应该不在过千山之下。池早这一年不知在哪里安身,居然能训练出这么棒的人。&rdo;
拍拍池早肩膀,道:&ldo;一年不见,你可好么?&rdo;
池早伸手推开我手,退开一步,掸掸肩上,冷冷道:&ldo;托你的福,池某还没死。&rdo;
我愣住,一时居然无法把话续完。
池早斜着眼瞥我,充满怀疑之色。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以前我们也经常互相乱开玩笑,而且有太多的时候是因为对对方极其不满,所以话中的火药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