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这么硬,齐显云也只当没听到,说完那句话后,就又在那杵着,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老爹的情绪什么时候平复下来了,才能再继续交谈,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清楚把他叫回来干嘛呢!
好一会儿后,齐父才是把情绪给平息得差不多,从边上捞起一茶杯就是一饮而尽。一杯还不够,又喝了两三杯后,才是把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
接着,还有点气不顺的样子,语气不快地说道:“说说你的事,干嘛跑到许州去?还和常亲王的人马正面对上了。”
齐显云:“听从朝廷的调令!”
齐满石阴阳怪气地说道:“朝廷调令?我看是纳兰家和那群阉党的调令吧!”
“爹,这确实是朝廷传下来的调令!”说是这样说,但齐显云说话的底气却是有些明显不足。
许州的战事还没有爆发时,齐显云确实是收到了调令,只是传来的仅仅是口谕而已,并不是什么明发的军令。
当时齐显云虽有犹疑,但一想到那确实是一个体现自己价值与能力的好机会。于是也就不管了,选择听从调令,就跑到许州的霖县,阻击抵抗常亲王的手下人马去了。
只是现在老爹问起,他可不能明着说清楚情况,只能是紧咬着说是朝廷的调令就是了。毕竟,齐家和纳兰家在朝堂上,可是相互不太对付、相互别着眼的。
如果齐显云承认自己是听了纳兰家的调令,那他今晚上可就有的受了,他老爹不把他打个半死都不会停下的。
只是,齐满石也不是好糊弄的,要不然也不会把齐显云给叫回来了。把齐显云叫回来,既是要敲打敲打,也是要看齐显云现在走到了哪一个地步,然后才好采取应对的措施。
只见齐满石冷笑着说道:“看来打了点胜仗,翅膀变硬了,开始学会糊弄我了!”
“怎么?现在是开始糊弄于我,下次是不是准备要改姓纳兰,然后搬到纳兰家的府上去呀?”
这句话说的可就重了,都说到改姓这些来了。齐显云吓得立马“扑通”的双脚就跪下去,有些惊恐地抬起头看向老爹,语气颤抖地说道:“爹,就算是给儿子一万个胆子,儿子也是万万不敢做出此等事来!”
见齐显云都跪下了,齐满石才是有些淡淡的说道:“既如此,那还不快些老老实实给我把事交代清楚了!”
事已至此,齐显云也没了选择,再不交代可就真要被老爹动用家法了。他整个人变得有点颓然起来,一脸惨然模样。
理了理思路后,齐显云才是缓缓地开口说道:“当时确实是有传令,也是以朝廷的名义给儿子传的令。儿子虽有所怀疑,但想到这是一个机会,儿子也就没再多想就选择接令。”
说完,齐显云又把脑袋低垂,等待着老爹接下来可能的惩处。
只是等了好一会的时间,也不见老爹开口说话。仅是这短暂的时间内,齐显云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得格外漫长,他的心跳声却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那脆弱的胸膛。
齐满石看着低头在那跪着的儿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的儿子在家里不受重视,得不到家里的资源支持,作为父亲的他心里也很难受。
毕竟作为父亲,又有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郁郁不得志,满目愁容的模样呢!只是他们这个家庭,实在太大了,大到有些事不得不做出让步,或者是不得不做出牺牲。
想到这,齐满石心肠不自觉的软了不少,“起来回话!”
“是!”齐显云缓缓站起身来,只是脸上的颓然的神情依旧。毕竟对于整个齐家来说,他齐显云是做错了。他的做法只是对他自己有利,再直白点说,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齐满石:“说说吧!在许州你都是怎样和常亲王周旋下来的?你是我儿子,你的能力我多多少少还是会知道些的。”
顿了顿,齐满石才是继续有些疑惑地问道:“以你的能力,再加上那些不太入流的士卒,可基本没有和常亲王的部下将领们盘旋的实力!是纳兰家给你出的主意?”
齐显云:“爹!嗯…,其实儿子也没想到能做那些事,也不是纳兰家给出的主意,是儿子在许州偶然间得到了一员部下,您知道的那些事迹,大多都是出自此人。”
此话一出,齐满石立马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的儿子齐显云的能力,他不敢说全了解,但大多都是知道的。
以他刚开始的设想,齐显云在许州的那些事迹,肯定是得到了纳兰家,或是那些阉人给出的决策。谁知道,现在得到的回答却不是,而是出自另其他人。
齐满石淡淡说道:“哦!跟为父说说,你都是怎么把他给收入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