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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啊‐‐&rdo;许嫂子的惨叫忽然响了起来，有什么摔落了下去，她跟小菊都一惊，没来得及反应，那许嫂子的房门忽然开了，一个穿得严严实实，还把自己的头用蓝色的围巾包起来的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小菊眼尖，一下认出了这人的睡袍：&ldo;许艳姐，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你对奶奶做了什么？&rdo;小菊忘了害怕，一下冲进了许嫂子房里。

她死死地看着许艳，许艳低着头，闪闪烁烁地，避着她要下楼梯。

第40节

站在楼梯口的她一下把许艳抓住了，&ldo;许艳‐‐&rdo;她只叫出了名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看到了被自己抓着的许艳的脸上，那双如鱼白的眼睛，以及脸上的鳞片：&ldo;你‐‐&rdo;

她说，她会变成鱼，这是，真的吗？她倒抽了口冷气。

那许艳早推开她，蹬蹬蹬下了楼，冲进自己的房里就要关上门，却被尾随在后面的她一把撞开了条缝，她也像条鱼一样溜进了许艳的房间，不管后头被惊醒的丈夫跟客人的埋怨，一把反锁了门，喘着粗气地看着许艳。

许艳早跳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实实地。

&ldo;许艳，许艳，你出来，见见我，许艳！&rdo;她在床边拼命想掀开许艳的被子，但许艳总把被子又拉了回去。

争执中，她不小心地看到了许艳的腿，许艳的手，许艳的胳膊。

都是鱼鳞！

她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慌乱，她乱糟糟的脑子里只拼命响着那个奇妙的声音，以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她要变成鱼了！她真的要变成鱼了！

真的要变成鱼了。

她跟她很接近，闻得到她的气息，听得到她的呼吸，跟自己很像，真的很像。

难道说，自己，也是跟许艳一样，会变成鱼吗？

好奇怪的想法。当明白到自己跟她是一路人的时候，当明白自己也许也会变成鱼的时候，她竟然带着期待，以及，兴奋。

&ldo;许艳，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我跟你一样啊！你出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rdo;

她极力劝说着。

&ldo;许艳，我，我去过海里，见过鱼，很大一条银色的鱼，还有，我还听到过海里的声音，就跟你的房间发出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真的，不骗你，许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可以理解你，理解你想变成鱼，理解你会变成鱼。&rdo;

&ldo;许艳？你出来，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也会变成鱼？&rdo;她边说边伸手进被子里想把许艳拉出来，却摸到了一个瓶子，她诧异着拿了出来：&ldo;这是什么？&rdo;

许艳哆哆嗦嗦地，从被子里露出了一个头，伸手把那支瓶子一把抓了过去：&ldo;这，这是，巫婆，巫婆的毒药。&rdo;

&ldo;巫婆？毒药？&rdo;

&ldo;对，巫婆的毒药，会把变成鱼的人毒死的药。&rdo;许艳点着头，用狐疑的鱼眼打量着她，鼻子不停地嗅着：&ldo;你，去过海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