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捧住我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嘴唇凑上来轻轻碰我的嘴角、人中,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青觉,爱我吧,像恨我那样爱我。”
她的吻太轻了,像短暂的美梦,睁开眼便是虚无。
可我就是靠着这一点点虚无走过了爱她而不可得的六年。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开始,我每夜都在做梦,做着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梦,梦醒后痴痴盼着美梦成真。
虚无,我靠着无尽的虚无苟延残喘。
她的吻是铺满刀子的陷阱里的肥肉,而我是不顾一切扑进陷阱里的狼。
我当然恨过你,恨你不肯爱我,恨你明明爱我,却投入别人的怀抱。
可我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那么爱你。
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嘴唇急不可耐地含住她的唇。我太饥渴了,感觉快要死掉。舌头甚至来不及品尝她唇瓣的滋味,就莽撞地闯入她的口腔。
我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一味地探寻。舌头在她温暖湿润的口腔里乱扫一通,舌尖碾过每一个角落,仿佛只要我足够仔细,足够深入,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仿佛也意乱情迷,双手抚上我的后脑勺,手指在我的发间温柔地穿梭。
我半睁开眼,看着她闭着眼睛回应我的亲吻,眉头微皱,两条弧度优美的眉毛眉头凸起来,浓密的睫毛随着我的每一下舔舐而颤动。她回吻我的样子太深情了,深情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幻觉。
我大口吞咽从她嘴里吸过来的甜美汁水,舌头不停地追上去,缠住她的舌头,不让她退缩一分一毫。我甚至想咬断她的舌头,和着鲜血把它给吃下去。
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独占她的甜言蜜语,不用再为她对别人说情话而黯然神伤?
她含住了我的舌尖,柔软的唇瓣不断摩擦舌面。我舍不得闭上眼,看着她在情欲里沉浮。我见过狂风吹过麦田,麦浪翻滚的绮丽景象带给我的惊艳远不如我此刻看到的她睫毛颤动时的美丽。
她颤动着睫毛,为我干燥的欲望森林带来了一阵湿润的风。
前所未有的酥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我在奇异的快感中震颤着更紧地搂住她,用力到像是要把她融入我的身体。
还不够,光是亲吻还不够。
我一把将她抱起放到洗手台上,等不及她坐稳就再次吻上她的嘴唇。
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一只手握住肿胀不已的分身去蹭她滑溜溜的穴口。
“别……等等。”
她推开我,“妈妈好像起来了。”
这时我才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怎么办?她要过来了。”
沈寒捡起浴巾包裹住自己,“你快收起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它不甘心地昂着头,马眼吐出透明的黏液。我抽了张纸胡乱擦了擦勉强将它塞回裤子里。
爸妈的房间是大主卧,自带浴室,而从他们的房间到这个卫生间需要走过一个拐角,拐角是爸爸的书房,书房对面是我的房间,书房再过来就是厨房、客厅和卫生间。卫生间对面本来是储物室,在沈寒来到家里之后才改成了卧室。
“我看看。”
我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外面没人,远处的书房传来爸妈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吵架。
“我先出去。”
沈寒捏着浴巾放轻了脚步往外走。从卫生间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也不过是四步的距离。她的房间没有关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一打开,我就靠上去推着她的腰跟她进了房间。
“你怎么也进来了?”
沈寒羞愤地扯开我的手,回头把我往外推,“你快出去。”
我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别赶我走,好不好?”
早晨六点,天已经亮了。沈寒的房间拉上了遮光窗帘,房间里还是黑漆漆的。我看不见她,只能靠抓着她的手来确认她的位置。
黑暗蒙蔽了我们的目光,却放大了我们的欲望。我张开手与她相扣,身体贴上去。因为看不见,嗅觉、听觉和触觉便变得异常敏锐。我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暖烘烘的,像是在太阳底下晒过后的用柠檬味洗衣粉和薰衣草柔顺剂洗过的毛毯。我也听到了她刻意放慢的呼息,她的手心是湿热的,分不清是汗还是带着体温的水。
我们面对面靠在一起,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味。我忍不住抱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她的双脚踩在了我的脚背上,柔软的胸脯贴着我,心跳越来越快,身体也不由自主随着急促的呼吸前后晃动。
情欲像沸水翻滚,我牢牢拥住她的背,喘着粗气把脸埋入她的颈窝。
性器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肚子上,龟头又热又痒,只有摩擦她才能得到些许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