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到城外江边的校场,就看到人头攒动,听到喧嚣四处。扶风行迫不及待的拉着萧秦二人去了搏斗的擂台。
只见两个壮硕的青年男子,各自在擂台两侧的台柱上的红蓝名板上放了名牌,就上台,鞠躬开打。两人木剑互出,各自被剑气所逼,躲闪缠斗,不可开交。剑影往来中,两个各有几乎被击中,又巧用身形腾挪将将避开剑锋的时刻,人群跟着唏嘘、喝彩、加油、叫好。
萧雨歇并未忘记使命,独自去中帐打探郡守行踪,留已入迷的扶秦两人观战。
看了好一会儿,台上红蓝两人仍是难分上下,未有胜负。
秦梵音问扶风行:“这两人的武艺比你如何?”
扶风行:“这两人也算是灵活,但还是不堪一击。”
秦梵音不信:“一击?自大狂!”
这时,萧雨歇回来了:“郡守今日未到,打听说中州君今日有急召来,郡守支应不开。”
秦梵音:“那怎么办?”
萧雨歇:“只能是夺冠,希望郡守晚上能给胜者庆宴。”他转身对着扶风行问道:“你最擅长哪个项目?可有信心夺冠?”
扶风行:“我可是在缉逃犯,你不是天天叮嘱我低调行事吗?怎么,用得上我的时候,这么利索就反悔了?”他又傲娇的说:“再说,我凭什么听你的?”其实看了这一会儿热闹,他心里早已技痒,但他就是不想被萧雨歇使唤,他转身问秦梵音:“梵音,你说呢?”
“刚才谁说他们不堪一击的?”秦梵音往台上努了下嘴,她当然知道计谋要听萧雨歇的,也知道扶风行的性情,用话激了一下。
扶风行神色飞扬:“那你可千万别眨眼。”
他把月华往秦梵音手里一塞,踢起一把地上比赛用的木剑,轻身一跃,已然上台。他在两人之间,木剑往两者交锋处轻巧的一滑,两剑巨大的剑力就回弹到两剑剑柄处,震得两人几乎同时脱手。那两柄木剑就在扶风行的剑上旋转了起来。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观者皆惊,来不及发出声响。
蓝方的壮汉先反应过来,高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偷袭?”
“偷袭?习武之人不能听看八方,敢称英雄?”扶风行持剑的手顿停了微微的颤动,两柄旋转的木剑就分别飞向了两人,两人本能的伸手又握住了各自的剑,同时听的扶风行说:“你们一起上,能欺我一手,我就道歉。”
两个壮硕青年吃了亏,又被轻蔑的挑衅,均大怒。蓝人从扶风行的左侧全力劈击扶风行的面门,红人看到蓝人的剑势,马上跟上配合,从扶风行的右侧全力横扫他的下盘。只间扶风行轻巧的转了个身,衣襟还在飘动没有下落前,他的木剑从上往下一划,又从下往上一挑,红蓝两人的木剑又在他剑上旋转了起来,两个还在动作收尾中的青年面上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观众沉寂了一下,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两个青年一拱手,各自下台,灰头土脸的取了自己的名牌急速遁入人群。督赛的小吏上来请扶风行的牌子,扶风行哪里写得字,只好找萧雨歇。萧雨歇不耐他,但还是取了个木牌,写下“扶莽夫”三个字。扶风行见了牌子,目光问询秦梵音,梵音觉得好笑,但默许了,冲扶风行点头确认。扶风行高兴得接过牌子放在了蓝色柱子上,完全没有在意到人群看到牌子后的哗然。
他拱手对台下:“还有不服的上台。”
一人上,一招败。
又一人上,一招败。
自此人群安分,再无挑战者。小吏将“扶莽夫”的名牌放入了擂台后方中央的搏斗冠军榜架,昭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