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那几个主播出事的视频而言,她就没觉得自己神经病发作后虐杀人的事情是可以被原谅的,她只是自私的不愿意面对法律的裁决而已。
“我害怕死亡。”
她慢慢抽出在他掌心里的手,“我一直都害怕死亡,并不是我对此就问心无愧了。”
白霁意识到自己的不谨慎说错了话,他变得慌张,“是啊,我知道的。”
“不,你不清楚。”
陆知知看着他,唇角下落,“还有你对我的眼睛做过什么吧,不然我的脸上不会莫名流了血,也不会看见你完好的脸。”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丑陋的我。”
白霁低下头,“你会害怕我。”
陆知知有点生气,“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一点也不颜控,那段时间我很害怕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你太自私了。”
她站起身,推开白霁试图挽留她的手,狠心没去看他的眼睛,“你家里本来就只有一个卧室,两个人睡太拥挤了,我去酒店睡。”
她快步走到门口去穿鞋,身后传来快要哭泣的低吟,“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撒谎。”
陆知知顿了顿,没回头,“我没有说要分手的意思,我只是出去住两天。”
她推开门点了点鞋跟,快步离开。
门被风重重带上。
屋子里,眼角湿润的白霁表情瞬间扭曲,他跑到镜子前,恶狠狠的咆哮,“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谁让你总是乱来惹来警察的注意,都是你的错。”
浓雾组成的狐狸脸从他的面颊旁边撕扯出来,一部分仍然留在他的身体里,冲着镜子里的他同样刻薄骂道:“废物,如果是我早就留下她了,为什么要说实话?继续编造谎言就好了啊。”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会害怕我,她是在害怕我身体里的你!”
拥挤的身躯里,两股意识相互对骂,最后以白霁一拳打碎盥洗台上的镜子而告终。
陆知知在联排公寓附近的便宜旅馆里订了一周,那些今天刚买回来的新年用品,今晚就以这种方式派上用场了。
她坐在卧室的床铺上发呆许久,最后收拢膝盖,将脸埋了进去,疲惫的闭上眼睛。
对未来,她现在出来茫然只剩下无措。
后面几日,警局那边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城关小学斜对面的面馆楼上是老小区,7楼的住户向警局报案闻到恶臭,敲门无人应答,找来工具破门而入,人们发现了死在床上一具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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