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符纸或者驱魔物品都对它没有任何作用,就连涂抹在门上的狗血也同样如此。
有人产生了退缩之意,“我想不通它还惧怕什么,那个女孩死后,那只诅咒就像断开的风筝陷入了狂暴的状态。”
小城市里一天死的人加起来,比京市一整年被闹出的动静还要多。
“它正在无差别杀人,而我们根本阻止不了。”
“那群日本人怎么还不到!”
陈奶奶听着后面开始抱怨的声音,目视正中央那口缸,“傍晚会到,今晚引那只诅咒来,我们势必消灭它。”
午夜。
山林深处,以一群头戴高帽的阴阳师为首,围绕中心阵眼铺开所有前来驱魔的人。
大家都占据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一时间场地上奇形怪状的人和物品看起来就像某个庞大且怪异的邪教祭祀场。
陈奶奶握着桃木杖,仰望天空圆月,打开了桌上桃木盒一瞬便将它合上。
被符咒包裹的石头出现瞬间,山林刮起狂风,树叶簌簌往下掉落,银白的月辉逐渐被一道血红圆月浸染。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诅咒的到来。
眺望远处将市区与此地隔离开的一座山,月光照射到的位置树干噼里啪啦断裂摇晃,被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硬生生挤出一条道路,朝着他们急速而来。
“来了!”
“准备!”
陈奶奶看不见诅咒的真实模样,只能看见一个近两米高长相俊美的男人陡然出现在阵法之外,双瞳发白,神情冰冷像是只会诡异怪笑的木偶。
升起的无形屏障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缺口,摆在五角的铜鼎其中一个碎裂。
陈奶奶立刻回头询问:“怎么回事!竟然抵挡不住吗!”
“遮天蔽日的怨气,看看那些尾巴。。。”手握圣水的女人停下吟唱圣经的歌喉,震惊的仰望,“它和你形容的极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它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陈奶奶已经急不可耐,“告诉我,你到底感应到了什么。”
旁边舞刀的朝鲜巫婆说:“一个完全体,你招来了一个诅咒完全体!”
陈奶奶惊愕住了,“完全体?”
她知道有另外的力量进入与诅咒融合,但压根没想到那是收集全了尸体部分集合全部力量的完全体。
它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是谁在背后帮忙?
陈奶奶心知糟了,但也咬破手指立刻在黄纸上写下一串咒语,将它洒向空中,祈祷它能起作用。
然而那些符纸刚飘到半空中随风旋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压到了地面,任凭狂风呼啸,轻薄的纸也未曾被动过一角。
陈奶奶的冷汗下来了,她环顾四周,心中大悲。
只见舞刀的朝鲜巫婆不受控制划破了自己的脖子,手握圣经的女人合拢书本狠狠撞向自己的脑袋,直到额头被书角砸出塌陷她才倒下。
坐在木台上的阴阳师们个个眉头紧蹙,死亡与毁灭的气息不断撞击着屏障,七八个阴阳师联手,试图将它降服,但无论是符咒还是咒语,都无法对这只妖魔造成丝毫的伤害。
巨大的黑狐紧盯着那口封印住的缸,人类白霁受到它愤怒的情绪感染,顿时变得凶恶龇牙,脖颈和额头青筋暴露,冲着陈奶奶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