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奇救出了各门派被抓的人,然后在一举覆灭五毒教,到时候武林盟主之位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南宫奇对武林盟主之位窥视已久,宁家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真可谓是一步拉拢人心的好棋。林喻在心里想到。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大阴谋。”南宫宿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默默操控着这一切,但能让南宫奇听命于他的人,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师妹你这次前来,可是南宫家的人到了这长安城里?”南宫宿和南宫家的恩怨虽然林喻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从上次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南宫家到哪里,南宫宿势必会跟到哪里,所以她才问道。
“不错,我养伤期间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南宫家的动静,就在几日前,南宫奇带着南宫俊才来了长安城,我才一路追踪到此。”南宫宿回答。
南宫家的人来了,康文豪也来了,那么李保国应该也来了,看来那个大人物也来了长安城里,但是他们究竟藏在哪里呢?司徒敬知不知道这件事?
“师妹你可知道那伙人藏在哪里?”
“我追踪南宫奇他们到了长安城地界之后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我找来找去却只找到这里,这里面有个人我以前在南宫家看到过,所以我便盯着他们,想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南宫奇的下落。”说道这里,南宫宿歉意的看着林喻,“我是看见有个男人带着玉小姐她们来了这里,但是出于不想打草惊蛇的考虑,我并没有出手相救,不过师姐你大可放心,那个男人似乎对玉小姐她们挺好的,并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
林喻明白这也不能怪南宫宿,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是这等打算,虽然康仁广不会伤害玉蓝鸢,但是她也无法忍受蓝鸢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她道:“到时候找到她们的下落,还烦请师妹通知我一声。”
“好的。”南宫宿点头,“我们也该走了,师姐在家等着我的消息便是。”
“有劳师妹了,不如去我姐姐的酒楼里喝杯水酒,也好让我们报答上次的相救之恩。”
“多谢师姐,我们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水酒就改天再喝吧。”南宫宿从怀里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林喻,“如果师姐要找我,将这片金叶子交给长安城内的凤祥布庄的掌柜留下口信即可。”
南宫宿和粉衣姑娘走后,林喻她们也动身离开,一路上燕落晓都在不停的盘问林青婉怎么会认识南宫宿而且还那么熟的样子,而且还去拉她的手,满满的醋意。而林喻却只是端详着手中的那片金叶子,江湖上的人和朝廷的事扯上关系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如果说宁家只是想报当年的灭门之仇,那又何须拉上这些江湖人物?还是说宁家的野心其实并不止朝廷而已?
“皇上。”入夜,如画提着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进到延平的寝宫内,平日里伺候在外的宫女太监们早已被她支走。
“东西可都带齐了?”延平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黑色斗篷,显得她纤瘦的身子更加纤瘦了。
“带齐了。”如画将篮子放在地上,走过去帮延平整理衣服,“我们真的不叫上如歌吗?”
她的武功不如如歌,贸然带着延平出宫万一遇到不怀好意之人,那可如何是好?她现在真想打自己这多事的嘴一巴掌,没事提什么去个祭奠司徒敬啊,虽然她当时只是嘴上一说,但延平却是记在了心里,不仅让她去买了纸钱元宝,还决定今晚就她们两人出宫去祭奠。
“如果告诉如歌她定然会反对,路途不远,而且就在虎头营附近,不会有什么事的。”延平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走吧。”
如画无法只好提着篮子跟了上去,二人驾着马车往宫外驶去。
其实当初林喻他们连衣冠冢都不打算给司徒敬做,因为毕竟司徒敬又不是真的死了,但延平却要求林喻给司徒敬建一座衣冠冢,林喻只好在虎头营地外不远的荒地里给她简单的建了一座衣冠冢。
司徒敬死后,延平一次都没有去祭奠过她,一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二来是觉得司徒敬的死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去祭奠司徒敬,三来则是司徒敬女扮男装的事情已经是世人皆知,如果自己去祭奠她,自己的名声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家的声誉,当今皇上对女扮男装的驸马生了情,传出去是多大的笑话?所以她每天只是登上皇城最高处,望着虎头营的方向发呆。但是那次如画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延平内心再也无法克制的想要去祭奠司徒敬。人一旦死了,可能坟墓便是生人与死人唯一可以相见的地方了。所以她今晚特地支开了如歌,和如画一起出了宫。
“皇上咱们到了。”如画将马车停在小树林内,取了灯笼,掀开帘子扶着延平下了车。
“走吧。”延平下了车一阵凉意袭来,她把披风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让如画在前面提着灯笼带路。
延平跟在如画后面走过一片齐膝的草地,来到司徒敬的墓前。由于周围长着很深的野草,所以就算是白天来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也是很难注意到这里有一座坟墓,不得不说,林喻将墓建在这个地方真是再好不过了,就是荒凉了点。延平在心里感叹道。
如画将墓前的杂草拔除,然后将篮子里的蜡烛拿出来点上,在蜡烛火光的映射下延平看见了墓碑上潦草而简单的几个大字“友司徒之墓”,连篇像样的碑文都没有。因为按律,司徒敬属于带罪而死,而且是欺君的大罪,所以死后根本不能建墓立碑,更别说碑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