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指使的。”郑嘉禾说。
“我知。”
“给我点时间查证,我会告诉你结果。”
“好。”
室内安静片刻。
“……你居然瞒了这么久,一直憋在心里没说,”郑嘉禾打断沉默,她轻轻抬手,抚上他的侧脸,“你在想什么啊?”
她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杨昪喉结轻滚,一口咬住她白腻莹润的耳垂。
郑嘉禾嘶了一声,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迅速从耳根蔓延至全身。
“想你,”杨昪沙哑着声音说,“我在想,你究竟有没有这么狠心。”
郑嘉禾的手又垂下去,指尖沿着他的后背一路滑下,隔着一层布料,如弹琴一般轻抚。她轻勾唇角:“那你现在想明白了?”
杨昪闷哼一声,她的手指似乎富有魔力,给他的脊背带来阵阵酥麻。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额上有些薄汗。那温热的薄唇又顺着她的下颔线往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开出点点红梅。
郑嘉禾仰起了头。
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发间掉了下去,摔在地面上。
杨昪抬头,随意一瞥,却猛然顿住。
……
吴珍娘悄悄回到新房,刚在床边坐好没多久,房门就开了,刘希武进来,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吴珍娘的手,歉意道:“让你久等了,前院有些事,耽误的时间长了一些。”
吴珍娘问:“是什么事?”
刘希武张了张口就想说话,又忆起自己在秦王与朱继成面前答应的不乱说,于是生生忍住:“是些公事……不该你问的别问。”
吴珍娘也不追问,只哦了一声点点头:“秦王殿下已经走了吧?”
“走了。”刘希武道,“王爷公事繁忙,怎会多待。”
吴珍娘诧异地张了张唇:“是去皇城了吗?倒真是辛苦……说起来,秦王殿下今日能为咱们主婚,已经是咱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你是殿下最亲信的手下,以后可更要尽心尽力辅佐王爷呀。”
刘希武道:“那是自然!”
说着他又想起来朱继成瞒着自己调查王爷被刺杀一事,而他却一无所知,一时有些气闷。
这算什么最亲信的手下?
想当初在边关驻守的时候,他力气大,非常勇猛,打了许多胜仗,明明是他更得王爷器重。可是到了长安,最受器重的居然变成了朱继成。最关键的是,他们连王爷遇刺的线索都不告诉他!
就这么不信任他吗?还是嫌弃他怕他坏事?
还有太后,他真的不明白,王爷与朱继成为什么要想方设法为太后遮掩,找理由。哪怕是证据都摆在面前了都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