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
让南昱头皮发麻的不是被人发现,而是这个声音。
是他!车中之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南昱起身回望,入眼一身红衣,身材高挑灼灼而立,腰间挂着一个绣着梅花的黑色香囊,手握一把黑纸伞,伞上简单几笔梅花图案。
南昱很少见到一个男人穿红色而不显艳俗的。眼前这位,耀目的红色衬着白皙得有点病态的脸,如同雪地中傲骨寒梅,又冷又惊艳,有那么一点,好吧,不是那么一点,是很好看。
南昱自认见多识广,男子中能让他眼前一亮的至今无人,就算是女子,环肥燕瘦皆是乏味不堪,可眼前之人,就凭那一双眼睛,就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再看别处。
浅褐色的眼睛带着阴幽之光:“你是何人?”
南昱一时语塞,不觉已经手心出汗。
他娘的,就算见皇帝,老子也没有这么紧张!这气场,让人不寒而栗啊!
说不清楚这阴森森的感觉从何而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木屋里走出来另一个人才打破僵局:“南师弟,你怎么在这?”
南昱抬头一看,是明朗。
“师父,这就是我与你说起的南昱,父亲的亲传弟子。”明朗介绍道:“南师弟,这位是浣溪君,我师父。”
南昱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浣溪君却冷哼了一声:“他何时转性,开始收徒了!”
把南昱噎住了。
“南师弟,你要叫师叔。”明朗提示南昱。
“见过师叔。”南昱不情不愿。
原以为明朗的师父应有些年纪,不然如何教授出一个宿位长老来,若是个老头也就罢了,可眼前的人看上去如此年轻,这一声师叔叫得,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