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将风之夕的手一握,冰冷刺骨:“怎么不见暖和,这不是生了火吗?没用吗,师叔你是不是穿得太单薄了?不行,你得去床上躺着,拿被子捂住。”
“我。。。。。。躺了一天了。”风之夕有气无力。
不由风之夕分说,南昱就一把将他抱到床上,拉过被子将风之夕捂了个严严实实。
风之夕此刻拿他毫无办法,只能闭了眼,眉头紧锁不语。
“南师弟,没用的!”明朗忧虑的看着南昱又是移炉子,又是加被子的忙碌:“说了是阴煞之气,明火取不了暖。由内而外的冷,穿再多也无济于事,最多就是每天去阴阳池泡一泡,也管不了多久,泡久了伤了肌肤。”
南昱顿住:“没。。。。。。其他办法吗?”
明朗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熬,过了这五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南昱心潮涌起万千念头,是什么样的阴煞之气,会将一个人冷成这样也:“可以吃药吗?师叔你常吃的那个药丸,就是抵御煞气的对吗,你吃了吗?对了,师叔,你可用内力啊,你聚气护体如何?”
被子里的风之夕索性翻身朝里,不再搭理他。
“师父体内的阴煞之气克制了内力。”明朗道。
南昱心里一凉,难怪刚才握着风之夕的手时,竟感受不到一点灵力,难道说此刻的他,修为尽失吗?
“南师弟,你看也看了,你走吧!”明朗上前:“还有,事关重大,你今日所见,可千万不能往外说啊!”
“要想我不说出去可以,只有一个办法。”南昱盯着床上:“我留下照顾师叔!明师兄,你去忙吧!”
南昱这大半月虽心里有愧,可也觉得风之夕太小题大做,为了自己说错一句话便不闻不问,今日来梅苑嘴上虽说是请罪,心里却是带着委屈的,直到见到这一幕。
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幼稚。
明朗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往日康都街头的那个蛮横公子:“你留下也无济于事啊!”
“我不管,至少要有人陪着他吧!”南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能做些什么,床上的人虽然背对着他,可仍旧能感受到风之夕身形微颤:“师叔他,每年都会这样吗?”
“娘胎里带来的,二十一年皆如此。”
南昱心里莫名一痛,二十一年!
年年都要受这样罪,那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风之夕这么端方雅正的人如此狼狈!
难怪他这段时日避而不见,原来他根本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藏在这个地方,忍受着不为人知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