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余光频频望回山门,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去年来到南谷时,骑着宝马拉着一车奇珍异宝,活像个土财主和康都城傻逼,没想到一呆就是一年,没想到真的就开始认认真真的修起行来,这是以前想都不会去想的傻事,傻吗?
物是人非事事休。
久久于梅苑中的站立之人,恍惚间似乎还能见那个嘴角挂着坏笑的俊朗少年,在院中蒙眼舞剑的模样,蹲在炉边熬粥的模样,在厨房忙碌半天,端上一桌菜托腮看着自己吃下去,满眼期待的表情,那蛮横将自己扛上床抱住的模样,那张口闭口喊着师叔的模样。。。。。。
风之夕抚住胸口郁结,却抚不住阵阵坠落。
为什么会这样,心里为何像是被掏去一块?
一月之后,南昱的信来了,是写给明朗的。
明朗将信带到梅苑念给他听:
师兄安好:
东岭这个地方,该怎么说呢!比起南谷来说,少了几分规矩,可多了许多趣事,甚得吾心。幸得旧识林柯关照,食宿尚好,教习的师父们也没有南谷那般死板,皆很随性,时常学着学着就带着弟子出海打渔了,青龙台原来是一个岛,东岭法谈会都是在那举办的,可惜今年在西原,看不到那群帆过海的景象了。
课室理论甚少,多为实践修习。
转告南光,小黑偷跟着我跑了,不必担忧。
一切如常,师兄莫挂,代问师父安好!
南昱敬上。
明朗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回,偷望了一眼风之夕,突然有些后悔将信带来,信中详尽问候了南谷的所有人,却只字未提风之夕,甚至连代问师叔安好这样的话都没有。
风之夕听完后,淡淡说道:“以后不必再念与我听。”
☆、思痛
转眼三月,风拂杨柳,万物复苏。
南昱来信甚少,言语中也从未提及他的师叔,明朗的回信则相对频繁啰嗦,洋洋洒洒详述了南谷所有重要之人的日常和动向,这其中也包括风之夕。
南昱启阅明朗的来信,粗略扫过他事无巨细的絮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几句关于风之夕的描述上:
第一月:
。。。。。。自你走后,师父甚少出梅苑,常立于院中发呆,一站就是许久。。。。。。
第二月:
。。。。。。我有一日经过你的住所,竟发现师父在你屋里坐着。。。。。。
第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