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躲在了风之夕身后的的南昱正潜在水底。看着风之夕的浸入水中的两条长腿,在湿透的衣袍包裹下若隐若现,不由得喉咙一紧,鬼神时差的伸手抚了上去。
风之夕身形一晃,差点没有站稳,极力的控制着情绪对明朗说道:“有事?”
明朗没想到师父的语气会如此生硬,心里有些小受伤但也没有表露:“哦,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师父如何了,可好些?对了,南师弟呢?”
“嗯,好多了。”风之夕答道:“他。。。。。。”
那个流氓,此刻就在我身下,正不要脸的抱着我的两条腿,察觉到流氓的手在往腿根处移动,猛的一颤“混账。。。。。南昱,不知道!”
明朗虽觉察到风之夕的神色有异,可他打死也不会往那种地方想,只当是风之夕身体不适。
明朗尴尬站着,心想再问下去怕会引起师父烦躁,便乖觉的要告辞了:“南师弟交代我找了些食材来,我放厨房了。那什么。。。。。。师父,我先出去了啊,你有事叫我。”还懂事的将卧房的后面关上了。
明朗走后,风之夕果断一脚将缠在腿上的人踢开。
南昱从水里出来,长呼了一口气:“他走了吗?”
“嗯!”风之夕往池边而去,起身上了岸。
这次南昱没有阻拦,含着笑意看着风之夕全身湿透的回了屋,对这种捉弄完风之夕又去哄他的情趣,乐此不彼。
风之夕对这样的事也不会生多大的气,权当是南昱的孩子心性和恶趣味。
在明朗时不时的问候下,南昱和风之夕屏蔽了外界的干扰,梅苑的的小日子也过得还算平静。
夜里阴煞之气袭来时,南昱抱着他也会黏糊一阵,但也不会太出格,兴许是真的怕他疼,风之夕不主动,或是没有那样的意思,南昱也不太敢再去尝试,顶多就是亲几下。
照顾风之夕的生活起居,南昱已经轻车熟路,将他喜恶牢牢记住。
岁月静好得让风之夕甚至都开始忘记,经年岁月是如何过来的。
转眼到了南谷的十甲选拔,备战八月西原举办的法谈会。比起其他三处,西原的法谈会因为地处偏远之地,行程漫长,参加的人也会少很多,除了四宗例行的参赛外,前往观看的修真门派和民众也甚少。
南昱参与了选拔,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接下来便准备前往西原,此去将近一月的行程,得早作打算。
“我与你同去。”风之夕的决定对南昱来说是个意外惊喜。
可南昱更担心长途跋涉辛苦:“很远的,我怕你会累。”
“没事,我没去过西原,想去看看。”风之夕似乎很坚持。
南昱自是求之不得。
西原的法谈会没有其他地方那些花里胡哨的表演,所以除了风之夕随行,明朗带队,剩下的就是包含南昱的十名入围弟子了。
可临行前,陵光君明却意外的加入了队伍之中,心血来潮要跟着去看看大漠风光。
☆、西行
一路上,陵光君如故地重游一般,不停的给大家介绍着沿途的风光和风土人情。
“我跟你们说啊,十八年前,我孤身前往西原,那时候的的南谷还没这条件,我一人一骑深入大漠,餐风露宿,晚上还有群狼窥视,那叫个惊心动魄啊。。。。。。”明却口若悬河说起自己当年顾勇事迹,听得一众弟子两眼发光。
“宗主,您就是那时候夺了法谈会魁首吗?”捧场弟子上线。
“嗯,就是那一次,你们不知道西原人彪悍,我手持长弓深入迷阵,大战三天三夜,将那些人杀得稀里哗啦,呼天喊地,屁滚尿流。”
南昱靠在树边忍住了笑,极大限度的给了自己师父面子。他说的这些经历也不知真假,不过拿了头名倒是众所周知,过程就由着你怎么高兴怎么说吧。
南昱看了一眼席地而坐的风之夕,后者脸上毫无波澜。
小憩过后,车马继续上路,明却有点意犹未尽想继续找人攀谈,一猫身钻进了风之夕的马车。
南昱见状蓦地一愣,自己的马车不坐,干嘛又要去跟浣溪君挤啊!
他与风之夕现在的关系已不同往常,护食的心态油然而生,哪怕这个人是明却也不例外,总之再也见不得有人与风之夕亲近。
“师兄去西原,还有其他的目的吧?”风之夕知道明长途跋涉绝不是为了去看个热闹。
“嗯。”明却一改刚才的意气风发,皱眉道:“我还是想去找找看。”
“若是找到呢,你打算如何与明朗说?”
明却一愣,目光渐沉,须臾,抬头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和他说?”
“你自己决定。”风之夕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过若是我的话,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另有家人,感觉不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