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父亲,我舍不得云飞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云飞哥哥一起走?”
济南城东鼓楼上,一身红妆,长得亭亭玉立的曾书婷,看着驶出城门的马车,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爷爷为何就病倒了。
让她魂回梦牵,爱到骨子内的云飞哥哥,为何连跟她见一面都不肯,就匆匆离开了济南。
“傻孩子,云飞只是回登州养伤,过些时日,你们会再见的。”
曾文德心疼的扶起女儿,虽然他并不知道,父亲和朱云飞究竟在密谋什么,但这两个人。
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看好的女婿。
所以,他相信二人不告诉自己,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可是我想要看看云飞哥哥啊,想要看到你平安无事,想要跟他说说话啊。”
梨花带雨的曾书婷,圆圆的大眼睛内,满是晶莹的泪珠儿,原本甜甜的酒窝美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是肝肠寸断。
今年也不过十五的曾书婷,从小就被家中所有人宠爱,但她身上却没有丝毫刁蛮任性。
长相甜美的她,天真烂漫,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
在几名身穿短褂长衫的亲兵骑兵护卫下,赶着马车的曹明,走出城门之时,回头看了一城门鼓楼方向。
“将军,书婷小姐和他父亲在城头上,她好像一直在落泪。”
马车之内的陈圆圆,听到曹明的话,忍不住探头看了眼城头方向。
“云飞,书婷妹妹一定很伤心,你不该不跟她道别的。”
陈圆圆有些心疼的说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岂能尽如人意?”
朱云飞伸手握住陈圆圆那白皙的柔荑,略显惆怅的说道。
“也是时候让她经历一些事情了,俗世洪流,总要见识什么是人间烟火的,不然将来怎么进我朱家大门呢?”
“云飞,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贫富贵贱,此生妾身与你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陈圆圆心疼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朱云飞,满目都是柔情的抱着朱云飞的身体,依偎在他怀中。
悄悄离开的朱云飞,仅仅带着陈圆圆一人,落魄的离开了济南城。
崇祯十六年,五月二十九日。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朱世守,东厂太监张云汉,以及赴任的漕运总督张凤翔,山东巡抚房可壮一行人,姗姗来迟的抵达济南城。
城门外官道旁,迎接的人群之中,右布政使龚鼎孳,巡按御史卫周祚二人,无疑是最高兴的。
二人赴任山东已经一个多月,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受到曾樱、宋应亨、姜写里等人排挤,活脱脱成为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