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冷笑道:“是又如何?”
杨承希一时无语凝烟,咬着后槽牙,想到没人陪自己玩,在深宫中又不能码字,只能恶狠狠瞪着他,“独断专行之人,活该表白小鹿失败!”
谢时深蓦然蹙眉,“你说什么?”
只见杨承希骤然紧抿着唇,瞧见他变脸,心中不由生了快意,眼看厢房传来动静,杨承希敷衍告辞后,带着满脸得意离开。
鹿厌浑身清爽出了浴室,入眼瞧见谢时深黑着脸站在门前,吓得他心头一凛。
这是怎么了?
片刻不见,为何世子有种被恶鬼上身的感觉?
鹿厌压着心头的惧怕,跟着谢时深的脚步走到书案前,眼看着他落座后一言不发翻书。
“世子。”鹿厌轻声唤道,“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谢时深抬起眼帘看他一眼,轻叹一声,看着手里的卷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不该心生醋意,还妄想你的安慰罢了。”
鹿厌闻言想起杨承希抱着自己所言,难道因为那个拥抱吃醋了?
他恍然醒悟,难怪世子从方才起便不快,原来这便是杨承希所指的吃醋。
鹿厌走上前问:“那世子,你不开心吗?”
谢时深偏开身子,支着额角看书,慢条斯理道:“我只是不开心,又不是死了,无妨。”
“哦。”鹿厌看着他背对自己的身影,猜测他仍旧不悦,只是不知如何让他心情愉悦,“那好吧。”
谢时深:“”
他听见屋内传来脚步声,余光扫去发现鹿厌离开了,正朝着门口走去。
谢时深凝视着他,“去哪?”
鹿厌准备开门,闻声朝他看去,天真无邪道:“我想去找承哥请教。”
谢时深倏地从圈椅起身,“请教何事?”
鹿厌见他突然失态,迟疑道:“如何让人不吃醋。”
说罢,他将房门打开,不料身后一阵冷风,“嘭”的一声,刚打开些许门猛地被阖上,鹿厌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一双手掰过,背脊抵达门上,眼看着谢时深欺身而来,身影将他包裹,双手将他禁锢在面前,令他无处可躲。
鹿厌愣住,“世、世子?”
谢时深捏着他的脸颊,目光掠过他微敞的衣领,紧抿着唇和他对视,眼底的情绪排山倒海,像是被气得不轻,胸膛不断起伏。
“你想学?”谢时深压低声问道。
鹿厌感觉事态不妙,喉头暗滑,紧张捏着衣袖,轻轻颔首道:“想的。”
谢时深大发慈悲道:“我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