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岚筠快速发出几个字,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往僵硬的手上哈了口气才将手套重新戴上,加快脚步走向地铁站。 雪积起来几公分,一个脚印伴着一阵咯吱声,她挑着路边没有人行过的无暇的雪地,落下自己的印子,直到余光里闯入一抹黑色的裤脚。 办公楼附近的长椅平日里倒也颇受欢迎,只是这冰天雪地的……岚筠轻轻跺了跺脚,抖下一蓬细雪,心中的腹诽在抬眼的一瞬,彻底消音。 像被树梢融化的雪水正中百会穴,直直将那些早已冰封的记忆刺穿了一角,纷杂的情感一起涌上来,不过片刻,又一并冻成了新的坚冰。 男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鸦黑的发梢挂上些许晶莹的冰粒子,片刻后化作更凉的墨色。 魏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条长椅上枯坐了多久,他不是刻意在等,只是今日又忍不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