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小师叔守在病床前,一脸哀戚得望着师祖。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望向病床上的师祖。
师祖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可是让简单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他轻声开口向师祖打招呼,&ldo;师祖,我是简单,您还记得我吗?&rdo;
&ldo;简单吗?我记得,上前来让我仔细看看。&rdo;师祖和蔼得对他招招手,笑着说道。
简单走到病床前,握住师祖枯瘦的手,有些唏嘘原本硬朗的老人,却因为一连串的打击,变成现在的风中残烛。
他不敢打扰师祖太久,和他说了一些话之后,便退了开来。没多久安云溪和杜昕也到了,大家围在病床旁,陪伴着老人家。
师祖果然没有熬过当天晚上,凌晨时便闭上了眼睛,简单想起下午师祖的脸色,知道那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心里很难过。
师祖去世,小师叔最难过,趴在病床前哭得不能自己。他从小被师祖捡回家,养到现在一直未曾离开,师祖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安云溪和杜昕也很难过,杜昕和小师弟的际遇最相像,两人都是孤儿,从小便养在了师父身边。只不过他还有安云溪,小师弟却是孤身一人。
安云溪师父去世的消息,在玉石界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许多人都很尊敬这一位老师父,听闻他去世了,都很震惊。
老师父的葬礼很简单,却来了很多人,玉石界有名的大家几乎都派人出席了,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个家族没有任何一个人来。
葬礼的那天天空飘着小雨,仪式结束之后,小师弟一言不发得跪在师父的墓碑前,安云溪和杜昕怕对方身体撑不住,纷纷劝他回去休息。
好不容易把人带走了,简单这才放下心来。唐煦撑着伞站在他身边,默默得陪着他。简单望着墓碑上师祖的照片,轻声说道:&ldo;我第一次见到师祖,是我七岁的时候……&rdo;
唐煦听着简单回忆过去,回忆和师祖相处的过去,虽然他不认识对方,可是却能从简单的只字片语中,拼凑出这位老人家的音容面貌。
&ldo;总是有一些人,就像养不熟的白眼狼。&rdo;等到简单沉默下来,唐煦才淡淡得开口说道。简单望向他,眼角微红。
&ldo;你放心,他们会受到惩罚的。&rdo;唐煦拥着对方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角,温柔得说道。
&ldo;唐煦,这件事交给我。&rdo;简单低声说道,唐煦眼神闪了闪,微微应了一声。随后两人才离开墓园,回到别墅。
之后几天简单和安云溪便开始计划,对方拿了宝石和玉石,就是要脱手狠狠赚一笔,他们便要让对方不只赚不到钱,还要把家当都赔上。
简单想,师祖的珍藏和小师叔的作品,怎么可以被他们玷污了。师祖这条命和小师叔的损失,就用两个玉石世家来赔。
他找上许老板,没多久便有报纸刊登出大师伯和二师伯的恶行,玉石界也在传着老师父之所以身体垮这么快,都是被不肖徒弟害的。
安云溪也将两个师兄偷走师父珍藏品的消息放出去,虽然没有明说,却让大家都听得出来,两个师兄为了玉石谋财害命。
他要让两个师兄没有门路销赃,走私的路子陆源把持着,只要他们胆敢拿出玉石来拍卖,他就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因为简单和安云溪这一搅,使得大师兄和二师兄手上的玉石根本无法脱手。玉石界没有人想得罪安云溪和杜三;再说这件事确确实实是那两人的错,所以没人敢买下他们手中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