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呢?那接下来该如何?长姐既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为何不早点同朕说呢!?”
宴嗣礼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神情紧张,宛若惊弓之鸟,出一点动静,只怕就能将他吓破胆。
无双知道,她最不想要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虽然说出真相能够让弟弟更好地站在她这边,让她能够更自由地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却也让弟弟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无双眼神无奈,只得安慰道:“陛下,我国并不是完全无法同将来的齐国抗衡的,陛下想一想,现在的齐国还只是蕞尔小国,连他们的太子、皇子都要被送到我们国家为质,不过是为了求得庇护。他们甚至连咱们的手下败将晋国都不如,陛下如今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说出事实,因为她知道,现在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先平稳宴嗣礼的情绪。
宴嗣礼听了无双的话,这才平静下来许多,精神却仍是恍恍惚惚的。
“长姐说的是,长姐说的是。可恨我没有早听长姐的话,早做准备。如今合该准备兵力,攻打齐国才是。”
无双闻言,不大赞同地道:“齐国与咱们亦有天险,攻打起来不是没有难度,况且若是攻打,反而容易促成他们同晋国联手。咱们有北方的忧患,国内还有旱灾,动兵也应该动在最应该的时候,不可随意。
我有一计,尚可以试一试,即便不成,也可让别国知道齐国失信。若是成功,便能重新唤回殷澈,殿下不妨试试。”
宴嗣礼连忙说道:“长姐但说无妨。”
无双于是说道:“殷澈回国,明面上并非你我意志,质子随意回国,于齐国来说正好是个话柄。齐国皇帝去世,新帝未立,皇后向来不喜殷澈这个大皇子,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宴嗣礼闻言,竟然表现出了犹豫的神情:“可殷澈离国,实是我。。。。。。”
无双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是想说,殷澈离国,实际上是他授意的。
平时的宴嗣礼其实没有那么不分轻重。国家的利益跟个人的仁义,若真要二选一,宴嗣礼是会有自己的判断的。
但或许日食带给他的震撼太过强烈,才导致他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更被催动了。
无双打断了宴嗣礼说道:“陛下!俗话说‘慈不带兵,义不养财’。陛下虽然授意,但殷澈有什么证据吗?他既没有圣旨,又没有信物,怎么能算是有证据呢?
况且殷澈乃小人,以怨报德。原也不该用什么对待君子的方式对待他。”
宴嗣礼听了无双的一番话,顿觉心中的道德谴责少了许多。
“长姐说的是,便按长姐说的去做吧。”
无双点头,心中不免觉得日食之事其实也有好处。那便是让宴嗣礼听话了不少。
大概,他是觉得自己的命数不好,全是因为登基之后做错了事吧?
或许接下来的路走好,他说不定也可以活的长一些。
无双同宴嗣礼不同,她是不怕死的,更不怕什么阴司报应。
只要能兴国,便是让她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也无悔。
这便是宴嗣礼同无双的区别,宴嗣礼年幼,性格软弱。平时那些强硬的手段,不过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影响了他。
毕竟他一出生便是太子,帝王之术,他是从不会识字的时候就开始学了的。
可即便如此,一个人的性格依旧是无法扭转的。
该是怎么样的人,便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