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此以后他与师兄就这样在太白峰上日夜缠绵,不知寒暑经年,江御想到这里笑了起来,只觉得这样没有半分不好。
&esp;&esp;这场绵绵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很久,直到翌日午后,天空才终于放晴。
&esp;&esp;沈衔鹤心中郁结,无法修炼,找了借口到外面晒太阳。江御跟着他一起出来,他已给神农谷去了信,那位医圣这两日就能过来,他闲着无事把从落星海下面带出来的各种灵宝都翻找出来,坐在檐下准备给他师兄锻造一把兵刃。
&esp;&esp;他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的交领长袍,与那满墙的紫藤萝倒是相配,在沈衔鹤身边转来转去,像是只要开屏的孔雀,只等沈衔鹤开口夸了他,才消停下来。
&esp;&esp;沈衔鹤腿上放了本书,大半个时辰过去才翻过一页,可这一页翻过去,上一页讲的是什么又都忘了,这书是看不进去的。
&esp;&esp;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忽然向江御问道:“师弟,你真的喜欢我吗?”
&esp;&esp;江御手中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问他:“那不然还能是假的?”
&esp;&esp;沈衔鹤抿了抿唇,又问他:“为什么?”
&esp;&esp;江御一时没理解沈衔鹤话里的意思:“什么?”
&esp;&esp;沈衔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问自答道:“也许你不是喜欢我,只是你
&esp;&esp;沈衔鹤再醒来时,已是在两日后的黄昏,残阳如血,染红了半个天空。
&esp;&esp;神农谷的医圣已经来过了,他看出沈衔鹤修炼的功法有问题,他会这样应当不仅是修了无情道的缘故,但是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前,他对他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
&esp;&esp;沈衔鹤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和师弟在太白峰上论道比剑,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这一生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esp;&esp;他闭了闭眼睛,那些斑斓的光影慢慢消散了,眼前的景象才渐渐清晰起来,江御正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低头看他,他的下巴冒出些许青黑的胡茬,发丝垂落,容色憔悴。
&esp;&esp;沈衔鹤出声问他:“我睡着了?”
&esp;&esp;江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哀痛,沈衔鹤上次见他这样似乎还是在天明山的红萼池中,思及至此,沈衔鹤心下一颤,问他:“你怎么这样一副表情?”
&esp;&esp;江御终于开口,他道:“你睡了两天,师兄。”
&esp;&esp;沈衔鹤微怔,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样久,看样子,天道留给他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可是对着眼前的江御,他只能轻轻道:“那是有点久了。”
&esp;&esp;江御问他:“除此之外,师兄就没有其他想要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