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情人节的事情,霍寒景实在被她吵得太阳穴都疼:“你能不能不要没事又拿这件事儿,说事?!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昨天实在太忙,所以不小心才忘了。”
“你工作不会忘,却独独把我忘了,霍寒景,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时念卿听着霍寒景的语气越来越不好,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霍寒景觉得简直没办法跟她正常沟通,于是冷沉着嗓音说:“其实,根本原因,是你心里觉得我不在意你,觉得你不重要,所以你无限扩大放大,时念卿,如果你觉得我不在意你,不在乎你,你心里会开心点儿,那么好,我承认,我不在意你,也不在乎你,所以工作忙得把你都遗忘了。现在开心了吗?!”
霍寒景双目血红地瞪着她,随即带着满身怎么也浇不灭的怒火,愤愤地疾步离开房间。
时念卿咬着嘴唇,盯着他急速消失的背影,眼泪噼里啪啦地狂掉。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哽咽着嗓音说:“你就是不在意我,我又没强制要求你必须陪我,我只是觉得你连通电话都不给我打,如果你忙,走不开,至少可以给我一通电话,告知一声,霍寒景,我讨厌你……”
等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或许,根本有的人不会明白那种感受,从最初的殷殷期盼,到最后的绝望,心脏要承受怎样心如刀绞的疼痛。
时念卿抬手捂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渗透指缝,一颗一颗地下坠……
而她,是最害怕等待,也最害怕等待落空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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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
陆宸和苏媚挺着脊背坐在那里。
在霍寒景席卷着满身的黑色瘴气,急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陆宸站起身,想要迎上去,谁知,霍寒景却面容狰狞地冲着他吼:“滚开——”
“……”陆宸。
桐姨懊恼自责到了极点。
看着霍寒景和时念卿争吵得这么厉害,她真是悔恨死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那么多嘴。
这样,估计时念卿也不会发脾气。
十二点整,放烟火之时,桐姨按照约定,把熟睡的霍时安摇醒,然后抱着他去后院看烟花。
陆宸和苏媚,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不过,霍寒景和时念卿并没有过来。
陆宸询问苏媚。
苏媚说:“门都反锁着,任由我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这大年三十,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吵成这样,真心没谁了。”陆宸忍不住发出感叹,转而询问苏媚,“景爷这么放水,有错?!”
苏媚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没错。只是,放水放太明显了,会让人心里有点不爽。”
总统府每年的大年三十晚,放的电子烟花,足够染红整片漆黑的天空。
璀璨的烟花,不断在幽暗深沉的黑色天幕炸裂、陨落,美得不真实。
苏媚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头顶上是无边无际的烟花雨,滚滚而落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的少女心都像极了那烟花,不断地迸出炸裂。
霍寒景回房间,是凌晨两点钟。
他拧门锁的时候,发现从里面琐死,他耐着性子,在门外等了会儿。
最后,时念卿仍然不门,他直接暴戾地一脚把门踹开。
受到惊吓的时念卿,见他满身的黑气站在那里,立刻从床上下来,直接往外走。
经过霍寒景身边时,霍寒景掐住她的手腕,拽住她:“时念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还要跟我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