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人轻敲了两下。
“进。”
陆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老板,查到了,高媛女士的儿子确实在三个月前查出了白血病晚期,这次回国,她是为了给他寻找适配的骨髓的。”
商砚初抬头望过来。
陆肖将几份重点资料拿出来放在桌上,一脸无奈,“商总这保密工作做得太完备了,我们的人辗转了几次才查出来,要不是知道有猫腻,很可能就像第一次那样被蒙过去了。”
一字排开在商砚初眼前的有那个小男孩Aron的资料,还有商虞之前做体检的记录。
和高媛说的大致相同。
“商虞啊商虞。”商砚初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胸口预计淤结着一口气,让他喘息困难。
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却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与她并肩分担,并不是被一味护在身后。
这次要不是他及时冷静下来,单独诈了高媛一下,两人说不定又会重蹈覆辙。
他们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可以浪费?
“老板,商总这也是一心为了你。”陆肖大着胆子劝道,“你就别跟她置气了。”
“有什么可置气的,我跟她已经断了。”商砚初嗤笑了一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不要我了,我还要脸,不想当舔狗。”
“她哪能真不要你呢。”
“商总她一准是看见你之前桌上的照片了,这是维护你心里mama的形象呢。”
“我知道。”商砚初声线平静,“就是知道,所以才生气。”
陆肖心道你真是我大爷,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他一路看着这姐弟俩的爱恨纠葛,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一个局外人都舍不得他们因为这个误会分开,又更何况是他们本人。
想通了这一层,陆肖也一阵唏嘘,把空间留给他,静悄悄离开了。
商砚初转了个身,玻璃上映出他泛红的眼眶,他微微仰头,将那阵眼泪忍住了。
商虞一夜没睡,意外的是除了眼睛干涩发疼外其他的都还好。
她现在有些游离在状态之外,好像不是很难过,也感觉不到困和饿。
她连夜整理出了一些需要处理的事情发给林洋,要打点的这就结束了,但她没有联系高媛,哪怕商砚初跟她决裂了,她也想在尽可能离他近的地方多留一会儿。
商砚初跟她决裂了。
她又想起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