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又细想了一会,以前在家里待着的时候,老妈天天看宫斗剧,自己偶尔看几眼,觉得甚是烦,没想到自己能穿过来真实体验一回。
要是唐古不那么死板,咱说不定能收费,让愿意出钱的人都来亲身体验一回穿越,那可发财了。
唉,唐古啊唐古,我是想回到秦朝啊,你给我整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代朝。想破脑,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朝代啊。
可是这代朝皇上,怎么会有那块心形石头?那块石头只看到正面,背后未及看到,但那不甚圆滑的做工,非我宁白特制,别人是做不出来的。
如果代朝在秦朝之后,一块如此不起眼的石头,怎么会被皇上看中,郑重其事地持在腰间?
那一天首次召我进宫面基,是不是有意让我看到他腰间石头呢?
给我正字玉牌,特别提示军营也可畅行无阻,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问题出在军队?而非夏家一
干人等?
那为什么又要抓夏远山等人严刑拷打?
这皇上,心机深重,行事诡秘,可得认真对待啊。搞不好立时便人头落地了。这身体虽不是我的,但身若不存,思之何在?
还有这夏远天,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淡定以对,不争不辩,好像与己无关的样子。真的是一入朝堂便六亲不认,六亲不认也就算了,自己被撸到刑部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不透啊,自己虽说是掌握了现代高科技的高材三本生,但对人心之术,还是个幼儿园水平。特别是在面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更如同还在牙牙学语的婴儿。
还不如和花间这样的人打交道,毫不隐讳,一眼便能看到心。
原来的世界太复杂,现在的世界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宁白慢慢地睡着了,在梦中,他的身前又出现了那个女子,此时坐在船头上,嘻嘻笑着,逗弄一只被她香味吸引久久围绕而不去的五彩蝴蝶。
女子一身淡粉色,腰间挂着的正是和皇上腰间那串一模一样的心形石。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景色中,船下原来碧波荡漾的河水,悄悄地泛起了一抹血红,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包围了整艘船……
宁白就在这一片恐怖中被人叫醒,半坐起身,缓和了许久才知道是陆公复有请。
原来陆公复早已安排了早饭,二人同吃。
陆公复边吃边道:“简大人,有没有兴趣看看练兵?”
宁白笑道:“几万人同练,肯定是极为震撼的。只是我与明正大人约定,三日内必须返回刑部,否则夏远天有性命之忧。”
陆公复沉吟了一下道:“简大人,有些私人话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宁白道:“陆将军,你我二人既有同台竞技之缘,又有昨日酣畅淋漓痛饮之乐,什么话都可以说。”
陆公复左右瞧瞧,周围的亲兵会意,立即便走了出去,等室内仅剩他与宁白二人,才道:“在下只是一个军人,本不应私议大事。但我私以为此事定是夏定南贪心所致,与夏首辅并无干系。如是要以此追究夏大人责任,怕有些矫枉过正,失之偏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