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在沉默中产生了。
屋外,跳进来一个人。说他是跳进来的,都是极为客气的说法,他简直就是飞进来的,他一头撞进来,将身体直撞到道台带来的一名兵丁身上,才稳住了身形。
那兵丁被突然这么一撞,跌坐倒地,张嘴就骂:“你他妈的。。。。。。小爷,不好意思小爷,小的挡你道了。”
那叫小爷的人,也不理他,更没有理场内任何人,跳上桌子,盘腿会在桌子中央,开口叫道:“把那发亮的宝物,给爷呈上来。”
宁白心想这人年纪瞧着不大,口气倒不小,还这么粗俗无礼,不知道这屋里还坐着富可敌国的哈二爷么?
没想到哈二爷却把身形往下一挫,哄然跪下,如同山倒:“小爷在上,小的有礼了。”
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吃好就拉的大官么?
没想到赤郝拉却即时站起,躬身行礼:“下官不知小爷会来,未亲身迎接,请小爷恕罪。”
这人,是什么来头?
那小爷对这二人却是看也不看,拿目光往店内一扫,陡然停在夏浅浅和南烟身上,目光在二人脸上贪婪地扫来扫去。
这二女各有不同美貌,均是顶级的惊艳。
小爷拍手道:“这不是两件宝物么?”一面说,一面就要过来拉扯二人。
宁白挺身而出,挡在他们中间,对那小爷道:“你请自重。”
那小爷平素里骄横惯了,没人敢违他意愿,现在居然被宁白挺身封挡,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一呆。
离得近了,宁白才发现这小爷脸部,有些痴呆之像,双眼歪斜,心想这人怕不是有病,当下也不理他,高声道:“哈二爷,吃好拉道台,还有这位小爷,都想得此宝物。但这宝物只有一件,如是分开,就失其效。是以不如听在下意见,咱们拍卖,价高者得便是。”
哈二爷和赤郝拉道台互相瞧了瞧,道台发问:“什么叫拍卖?”
宁白心知二人为难之处,提声道:“今日场内,人人不论官级、不论财富、不论大小,一律平等。我先出个底价,然后每个人可以加价报出一个价格,每次新报价我喊三次,三次内无人出新价,这宝物便归谁所有。”
赤郝拉道台向那小爷一拱手:“小爷的意思呢?”
那小爷两眼只盯着南烟二人看,夏浅浅却把身一背,留了个背影给他。
南烟却冲着小爷一笑,那笑容勾心动魂,小爷全身就如春风拂过,温和透体,不知今昔。
“小爷,要不咱就试试拍卖?”南烟轻启朱唇。
小爷骨头都软了,点头如捣蒜。
这天下的男人,谁能挡得住南烟施展媚术?
宁白瞧着南烟对别的男人这般,其实也就是笑笑说句话儿,莫名地心里涌起一股醋意。
但眼前情形不容多想,哈二爷高声道:“刚才我出二万,小兄弟不肯出让,我加价一倍,四万。”
道台笑道:“哈二爷为了四王爷,也是拼了。在下财力不够哈二爷,但区区五万两,我还不能拿得出来的。五万!”
哈二爷道:“五万五!”
道台:“六万。”
却听楼上有客人叫道:“我们能出价不?不是说场内平等,人人都可以出价么?”
道台其实早就知道今晚这宝物,定是这小爷所属,自己和哈二爷现在不过就是陪着玩玩,最后都会被小爷拿了去,有其它人出价,自己也就乐观其成了。
当下把手一抬:“大家都出。图个开心。”
那叫着的客人道:“我直接点,十万!”
其它客人哄然叫好。
哈二爷一脸鄙夷,哼了一声:“叫了半天,才十万。京城就没有人比我价格高了。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