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过宴,早饭便都端进了各自院里,朱倚提着食盒放到桌上,小声隔着帘问:
“夫人可起了?该起床用饭啦。”
言清霄似乎还在睡,里间没有一点儿声响,朱倚叫了几声,言清霄都没有应答。她有些气馁,只好盖上食盒,想到:
“我在屋子里走五圈,如果夫人还不起,我就把食盒送去厨房温着。”
正当朱倚在外屋里走完。见他走进书房,就笑意温和地将那印章随手搁在书案边上,打趣道:
“——今日怎么想起要到我这里来,清霄?”
日光从窗外斜射,背着光,让言清霄看不清他的脸。可究竟是真的看不清,还是那张脸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他在情欲中抬首,见着了记忆深处那张不甚清晰的面容。
恍神间,肉道里又被探进两指,放肆地翻搅着牝穴,发出濡湿的水声。白玉扳指上的纹路在此时成了最蚀骨的淫刑,谢寻珏在滚烫湿软的肉穴里脱掉了扳指,指尖勾着玉圈,没完没了地在敏感处碾磨。言清霄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后颈乃至脊背都细汗涔涔,他甚至咬不住衣裳了,湿红的舌尖可怜地吐出一点,整个人软成一团,只能乖巧地跪在谢寻珏膝上,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手指给揉到打着尿颤儿喷水。
紧蹙的宫口在高潮之中松开了一点儿缝隙,恬不知耻地去嘬谢寻珏的指尖。谢寻珏的手指被含进一片温热的湿软,他沉默半晌,被言清霄食髓知味的身体气笑了。
他把言清霄托起一点,指尖在不断痉挛的肉道里摸索几下,狎昵地把那个扳指卡在了滑腻一团的宫口。宫口含吮着玉环,却又被无情地撑开,言清霄低低地呜咽一声,感觉身体里好像被开了个小口。水液无法抗拒地从那个小口里往外漏,转眼就把两人相贴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谢寻珏亲亲言清霄汗湿的鬓,低声问:
“想到答案了吗?”
言清霄半阖着水光朦胧的眼,闻声下意识地去追谢寻珏的唇,然而他仰起头,唇舌却只捉到了温热的掌心。他忽而心生委屈,泄愤一样咬在谢寻珏的指上,留下半个浅而歪的牙印,如同半个劣质的缘结,要掉不掉地卡在了谢寻珏的指根。
谢寻珏轻叹了口气,收回抵在言清霄面前的手,把他摁倒在锦绣间,摆成个趴伏的姿势,往臀丘间伸进一指,后头也被人调教得很乖,手指一伸进去,就被红熟的黏膜亲热地含住吮吸。几乎没什么阻力,谢寻珏便又探进去一指,二指并着,顺着湿热的肉道一点点摁过去,细细地摸言清霄的敏感点。言清霄被他摁得浑身都软了,后腰却无知无觉地下塌着迎合,就像被人拍了尾根的猫,撅着屁股摇尾乞怜。等到他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时候,滚烫的前端已经不容置喙地顶在不断翕张的后穴,随即不由他抗拒,那沉甸甸的肉刃就猛然整个儿贯了进去。
皮肉间发出潮湿的撞击声,言清霄哽咽的尾音猝然消散,因为对方进得太深、也太凶了,滚烫的肉具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一下就捣在了瑟缩不已的结肠口。瓣口怯怯地嘬弄着热意逼人的龟头,这儿是真正的人迹罕至,可怜的小口吃了几口阴茎,就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然而更可怖的是,那一下似乎压迫到了某个充满水液的腔,可言清霄早就在情欲的浪潮里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哪里有水。湿透疲软的性器被肏得哆嗦着站了起来,随着对方的律动摇晃,言清霄抱着微隆的小腹,失态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音都罕见地染上慌乱的拒绝:
“等、……啊!好深……要…要解手……”
谢寻珏俯身,撩开言清霄颈后汗湿的发丝,问:
“嫂嫂要用哪里尿?”
“我不知道……”言清霄胡乱地摇头,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狎昵,他整个人都要被灭顶的快感击溃了,委屈地控诉着:“你……好凶……唔!”
谢寻珏抽掉衣带,把言清霄的性器缠住了,随即他堪称粗暴地揉弄起那个不断抽搐流水的女性尿孔,另一只手则拉过言清霄的手腕,逼迫他握着那个命途多舛的瓷杯,牢牢地贴在牝穴上,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命令道:
“就这么尿。”
“唔……不、不行,放开我……!”
话音未落,他就颤着尾音泄了。
瓷杯只被水流冲了一下,就脱手滚进床铺深处了,言清霄颤着手腕去捂,温热的水液却顺着指缝淋漓地溢出来。那其实不过是潮吹出的水,言清霄却真以为自己被人摁在床上肏得尿了,眼泪失控地滚出眼眶:
“你走开……!我不要亲你了……”
这句话似乎触怒了谢寻珏,他自嘲地哂笑一声,手臂箍住言清霄的上身,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性器一下肏得更深,言清霄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几乎被性器顶透了,后穴痉挛着咬紧体内的性器,不过短短一瞬,他就被谢寻珏在不应期里再次送上了高潮。
谢寻珏咬住言清霄的后颈,感受着黏膜近乎濒死的绞吸,把精水一点不漏地灌了进去。
言清霄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满脸都是泪痕,连眼角哭得红肿发烫都浑然不觉。偏偏那热潮没有一丝缓解,反而还愈演愈烈,不到半刻,言清霄就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呜咽着朝人撒娇,腻声喊还要。
言清霄背对着人张开双腿,腰伏得很低,臀自然地拱起弧度。他思绪凝滞,却还敏感地觉察到谢寻珏似乎喜欢这样的姿势,白玉一样的手指按在阴阜的软肉上,煽情至极地把那口肉穴抻开——
里头汁水淋漓,红肉翻涌,尽头能看得见一只圆鼓鼓的、含着白玉扳指的肉环,正满心期待地翕动吞吐,时不时漏出一点水。
仿佛还不够似的,不等谢寻珏动作,那口殷红水润的后穴就自觉地蹙了蹙,在谢寻珏眼前邀宠般地吐出一小团白稠的精水。精液顺着白皙的会阴一路流淌,划过湿红的屄口、肥软的牝肉,最终汇聚在潮红的蒂珠顶端,滴滴答答地滴进被褥里。
……
谢寻珏忽而开口。
“……两年前,我随父亲下南洲,刚巧途径东霖的金鼓楼,心念一动,为嫂嫂订了一对耳坠。”
“原本以为已经丢了,前几日却送来了。”
谢寻珏缓缓地从搭在床边的外裳袖袋里取出个巴掌大小的漆色木匣,表情掩在灯影后,声音是辨不出喜怒的沉静:
“嫂嫂现在,愿意赏光戴上吗?”
“呜……慢、慢一点……哈啊……”
蒙着水光的扳指落在双腿间,言清霄抱着软枕,乌发散在背后,两条白润的腿趴跪着,腿间晃着串细细的长穗。
那是一串很漂亮的金穗,长短不一的末端坠着复数个做工精巧的纯金银杏叶,轻盈得像是一阵落叶的雨,正随着言清霄的动作不住摇晃。谢寻珏依言放慢动作,信手拨了拨嫂嫂双腿间的金穗,低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