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买了一大包零食准备进站,柳椒月才知道杨天行也要去川渝,她愣愣的都没反应过来。
“反正都要去的,迟点早点有什么关系。”
杨天行拉着她向前走,上车后柳椒月才发现不是硬座,也不是硬卧,而是4个人一间房的软卧。
柳椒月以前硬卧都没坐过,直接升级软卧,心里很是慌张。
她轻轻摸了摸洁白柔软的床铺,只敢小心的坐了半边屁股,还要用双手撑在两侧。
杨天行看着一阵好笑:“咋滴,你担心自己把火车坐塌了啊。”
柳椒月抬起头,惴惴不安的说道:“太,太贵了。”
杨天行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以后还要坐飞机呢,没事儿。”
杨天行就没什么坐姿了,他早就脱了鞋子大大咧咧的躺在下铺,拿着被子当靠枕,双脚翘在床沿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邵梓阳以前也没有坐过火车,他的行动范围仅限于秦汉省,于是跑到外面走廊的折叠凳上,聚精会神看着沿途的风景。
柳椒月后来也慢慢适应了,她也脱掉鞋子,坐在床铺上,双手抱膝,默默的背诵着英语课本。
杨天行觉得很奇怪,柳椒月看英语的时候好像特别多。
“你怎么老看这玩意?”
“我英语差。”
柳椒月小声说道。
杨天行突然来了兴趣:“你高考英语多少分?”
柳椒月垂着头没有回答。
“说呗,就算是零分也没有见不得人啊。”
杨天行放下报纸追问道。
“就是,就是零分。”
柳椒月把自己的膝盖抱的更紧了一点:“那天,那天考英语,阿公去世了,我在家里陪婆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邵梓阳在外面也听到这段对话他喃喃自语道:“要是加上英语,这可是要考上交大了。”
杨天行拎出零食对邵梓阳说道:“你去打开水,泡三碗面。”
邵梓阳点点头他离开后,杨天行关上了软卧包厢的门坐到柳椒月的面前:“是不是想阿公了?”
“想”
柳椒月抬起头,泪水涟涟,像断了线的珍珠撒在床上,既有回忆有亲人的思念,也有错失英语考试命运更改的无助,都落在床单上变成一圈一圈的水印。
杨天行抬起手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抓住柳椒月的小脚拿过来放在手心慢慢揉搓,她的袜子有些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针线缝补的痕迹,能看出已经修补过很多次了。
柳椒月不好意思要往后缩,杨天行不给,反而继续轻轻揉搓直到两只脚的温度慢慢升高,伴随着还有一股暖流从脚底窜进柳椒月心里。
“好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