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但鲜少看见有与奴家一样不在意的。”笑了笑,风月给他上茶。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叶御卿丝毫没有要缓解这种尴尬的意思,抬眼瞧着她,突然道:“茶喝得太多了,今日不如喝酒吧?”
酒?眼睛一亮,风月立马打开柜子,得意地朝他道:“奴家这儿最多的,可能就是酒了。”
酒好啊,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跟人睡了也就完事了,半点不用纠结,简单又直接。
瞧着她这冒光的双眼,叶御卿失笑,起身就帮她把酒坛子搬出来,舀了酒,一人一壶。
别问他为什么不拿酒盏,那种东西,哪里能被眼前的人用来喝酒?要不是她手上还有伤。定然是酒坛子更适合。
使臣府。
因着不去梦回楼了,徐怀祖和安世冲也便只能到府上用膳。观止炒了五盘菜,瞧着也挺色香味俱全的,但是殷大皇子一下筷子,脸就?了一半。
“盐放多了。”
观止一惊,连忙低头。
他一直不太能控制好盐的分量,以往主子吃着也没吭声啊,今儿说出来,那他咋办?重做?来不及了吧,都午时了,再做这三位都得饿肚子。
徐怀祖使劲儿把菜咽下去,刨了两口饭压了压,然后才问:“怎么不去梦回楼了?”
殷戈止淡然地道:“总不能在那儿吃一辈子饭。”
“观止不会做饭的话,把风月姑娘请回来做不就好了?”安世冲一本正经地道:“盐吃多了伤身。”
徐怀祖打了他一下,哭笑不得地道:“你当风月姑娘是什么人?能当厨娘使唤?听闻今日太子殿下去了她那里,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会被太子给赎了身。”
夹菜的手一顿,殷戈止冷了声音:“你这是诋毁太子。”
“徒儿不敢!”徐怀祖连忙道:“这怎么算是诋毁呢?太子要是想赎人,在宫外弄个院子把人养着也不难,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徒儿只是随口说说……”
看了殷戈止一眼,安世冲歪了歪头。
师父虽然话不多,但是熟悉起来的话,了解他的情绪好像也不是特别难,比如现在。他感觉到了,师父有点生气。
气什么呢?肯定不是气徐怀祖诋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