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看着他,眸子里写有渴求。猛地抽回,安德烈换了一个防守的姿势。他感到尴尬。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里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张张嘴,像是叹息。“你说你从没见过我,但是不是的,我们曾见过面,就在圣波顿酒吧。以前每个星期三的晚上,我都习惯去圣波顿小酌几杯。”圣波顿,一家位于繁华街区的边缘,由废弃地下室改建而成的不起眼的小酒吧,光临者的多是同性恋、双性恋,还有跨性别人群。听说纳粹到来后,就将他们一锅端了。“你也会选在周三去圣波顿,对吗?”安德烈没有回应。“那时,我就有在关注你了。只不过我既自卑又胆怯,一直提不起勇气和你搭话。”安德烈明白了。恰时,铃声响起,懒懒坐在场地边缘的劳工们戴帽、起身,簇集到施工地。“抱歉,里昂,我不能帮到你什么。”安德烈起身,打了打裤子。“要去忙了。”视线向前,看向远处盯梢着他的监工。“嗯,好……好吧。”“那么,再会。”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里昂挠挠头,掏出烟盒。晃晃,抖落出最后一支烟。惜重地将它衔在嘴里,点燃,里昂边抽,边搓了又搓发红的鼻头。试探“咳,咳,咳咳……”半敞开的窗外,徐风拂进。艾德里安倚在沙发间,膝上摊放的已不知是索求雨势渐裯渐密,拍打在房檐、玻璃窗上“呯呯”作响。